質的灰色靈氣覆蓋得嚴實,看不到了身體,繼而,雙掌合十分掌往水面一個拍打,只見,河段中之水漸漸停滯了流動,後面流來的河水在丁古固身後漸漸推高,丁古固腳下與身前三百丈的河水,彷彿凝練成了漿糊一般。
緊接著,丁古固往上一拉,繼而往前一推,帶起停滯的水流形成滔天巨浪,水流斜斜奔向天空,像被人掀翻了一張門板一般蓋向了橙色四人。
此時,天青河岸邊棲鳥皆被這滔天氣勢驚飛,在河岸山林上空漫天飛舞。
這滔天巨浪蓋了過去,洶湧澎湃,橙色四人瞬間便被巨浪淹沒得消失不見,丁古固身前的河水已然被抽空,見了底,連淤泥也沒有。
丁古固散去了道法,躍上了清水浮雲舟,水流恢復了正常,水位頓時下降許多。
丁古固也不等,催動清水浮雲舟便行。繼而望著滿臉震驚的山田二兄弟,道:“兩位前輩,有什麼問題嗎?”
這習白山閱歷無數,自然定力過人,雖然驚訝,可一息之間便恢復了過來,勸道:“小道友終究是心善,未痛下殺手。這樣雖然性情溫和,更易得天眷,可若要立世恐怕不妥,終究要吃虧的。”
習田腦袋連點,道:“這‘巨擘門’,比我還無恥,仗著有一股野牛一樣的蠻力,專門暗地謀算人家寶貝,囂張極了,一旦和你結了樑子,便要鬧得不死不休哇!所以,這在外面行走又不是三大門派出身的修真者都不和他們一起走。剛剛在‘麻沙渡’大夥都不說話,就是怕和這‘巨擘門’結樑子,我要是你,就一把全殺光了,哪用得著留什麼情面。”
“小道友,馬上到了!我們‘苦玄門’就在那座山頂。”習白山指著河岸左側的群山之中一座最高的山峰道。丁古固轉頭望去,只見此山雲霧繚繞,籠罩著水汽,看不見山頂模樣。當下,丁古固收了舟,三人各自御起了法寶,分別化作兩道青光,一道白光往山頂飛去。
山上水霧很濃,自山腰起已然朦朧得五丈內難以見旁人,越往上越有漸漸增加的趨勢,三人又往上飛行了一會,便伸手不見五指。
忽然,山上濃霧頓時消失不見,一下見到了夕陽,轉頭一看,腳下已是一片雲海,山體上也已然沒有樹木生長,全是苔草,望著那輪夕陽,金色餘輝灑在雲端,丁古固心中發出一聲驚歎,久久凝望。
丁古固嚮往天下四大美景,此次出行便是這個目的,看到美景半天恢復不過來。
待恢復過來,丁古固對著山田二兄弟道:“沒想到雲海如此美麗,我從小在島上長大,在海邊成長,雲海與大海給我的感覺卻是不同:大海波濤洶湧,讓人頓生渺小之感,直嘆造物之偉大。雲海卻是極靜,身處其中,久了,心靈也漸漸寧靜下來,彷彿要和天地融為一體。”
“沒想到小道友年紀輕輕,對這大自然便有這等體會,這對日後修煉必定大有裨益,也很是難得,要看便隨我上山看吧,那便是我們‘苦玄門’道觀了。”隨著習白山手指指的方向,丁古固便見得山頂坐落一座通體黑灰色的道觀,斑駁的的石磚與烏黑的瓦片依然清晰可見。
進得道觀圍牆,便見亭落內堆積了不少雜物,幾尊菩薩金像金漆掉落,也顯得很是斑駁,兩旁的小間顯然是山田二兄弟的住房,一件被褥懸掛在小間簷下。
丁古固站在門口,轉頭凝望點綴在雲海之中的小山尖,感嘆良久,習白山又端來茶,丁古固接過茶一邊品嚐一邊行走,行走之間流覽眾山。
“你要的是‘傾城劍’,可否不傷他性命?”習白山望著庭內空出,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丁古固望了手中的茶水,當下一驚,扔了杯子,便手腳無力。轉眼見,丁古固癱軟在地。
此時,道觀內緩緩走出了一個灰袍人。灰袍人也不言語,徑直走向丁古固,一把取下了丁古固背上的“傾城劍”。
“現在,你可以解開我兄弟二人身上這‘天魄六種’麼?”習田上前一步,討好道。
灰袍人拉下束縛在“傾城劍”上的黑布,道:“好吧。”說罷,手上一陣綠光流轉,反掌扣在在身側的習白山頭上,這習白山尖叫了一聲,繼而癱軟在地,七竅流血。
“你,你……!”習田手指連點,嚇得後退了幾步。
“怎麼?他只是昏睡過去了,看吧,這‘天魄六種’已被我取出來了啊。”灰袍人把袍帽一拉,露出了臉龐。只見,這灰袍人年紀不大,面板通紅,臉龐似被刀鋒雕刻過一般,俊美異常。
“那‘天魄六種’是他剛剛拉袍帽時凝練出來的!我在他背後看見的。你別上當了!”丁古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