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擋掉了飛馳而來的水珠之後,朗聲道:“你怎麼不攻我?”
呼——
聽得丁古固此言,澹臺雪影沒有絲毫表情,也沒有絲毫廢話,當下拔劍,斜上橫掃,一道白光閃爍,劍已經入鞘,快速至極,瀟灑得淋漓精緻,觀看的人甚至沒有看清這把劍是什麼樣子的,只看到一道白影閃了一下。
這一道劍氣,在空中拉成長長的寒冷氣浪,氣浪通體白色,繼而經過的湖面皆是泛起了冰晶,這一劍,被澹臺雪影斬出,成一道直線,朝丁古固電射而去。
寒冷氣浪瞬息便至,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丁古固單手引決,便拉起湖面一道水柱,堪堪橫檔了寒冷劍氣之前。
丁古固這一道水牆雖然沒有方才那百丈之大,但也不小,直有數十丈高。
見得丁古固出了這一招,水牆橫布,水性本柔,以水當劍氣,更是沒有話講,眾人轉念一想,以為澹臺雪影這招被破,便會變招攻擊,卻見一道尖銳的菱形尖刺成型自水牆之中急速凸出,朝丁古固刺去。
丁古固彷彿早有預料,面不改色,當下蹬腳急退。一邊後退急飛,一邊揚起了另一隻掐兩指訣的手。又是一道數十丈的參天水牆被帶起,嘩啦水聲作響,橫立丁古固面前,晶瑩剔透,靈力流轉其上,固若金湯。
菱形冰錐勢頭不減,直朝丁古固的水牆而來。
菱形冰錐一遇上丁古固的第二道冰牆,卻沒有眾人想象的那般,被擋住。而是如同一張紙張一般被捅破,菱形冰錐衝過水牆,勢頭不減絲毫,並帶第二道水牆凝固成一個更大的冰錐。
這尖狀的冰錐,仿若一柄天神之劍,閃爍著寒光,威風凌凌,氣勢兇猛彷彿無可匹敵一般,若在其之下走上一遭,定然九死無生,當下看得眾人揪心。
尖形冰錐勢頭鋪天蓋地,不但是那一方湖面化成冰體,連丁古固的那一道巨大的水牆皆是被帶得變成了冰晶之體,增加了冰錐的規格,使得其更加的龐大。
什麼!!
見得此景,眾人皆是驚得掉落了下巴,也是沒有想到,這澹臺雪影平平淡淡的一招,劍氣激發,一劍直刺,受得了兩道水牆抵擋,劍氣都沒有減勢的樣子,彷彿有無盡的後續之力一般。
旁人不知道這水牆的厲害之處,丁古固可是直到,九生門中長老見多識廣,也是知道的,所以,當下眾人是真的為丁古固的處境擔憂了。
姜一山搖了搖頭,直直嘆氣。
見得姜一山如此,場中之人又是心愛之人,孫妙玉沒有不心急如焚,側對姜一山,道:“姜伯伯,這道冰冷的白色劍氣怎麼如此生猛?古固不會有事吧?”
聽得孫妙玉詢問,姜一山又嘆了一口氣,道:“那是圖悲雪閣的‘冰冢’之劍啊……”頓了頓,繼而道:“劍名冰冢,寒冰的墳墓……這樣一來,真的是沒有任何懸念了,如果古固有傾城劍,或許可以一斗。不過,這青年弟子明顯比古固修為高出一個境界,這樣一來,更是沒有懸念。我看,還是不要僵持了,越是僵持,越是危險。”
“冰冢劍……”孫妙玉捂著嘴,一抹憂愁揮之不去。
墨合此刻臉上同樣也是露出了憂色,道:“是啊,冰冢劍絕非一般法器可比的。冰冢劍是雪閣鎮派至寶,竟然出現在這個青年手上,難道說,這個青年,是閣主之子麼?”
風香此時也是收起了往日一貫的譏諷之色,道:“我想不然,那個黑袍男子是雪閣之子。這個青年難道是什麼天才人物?我們這決戰想贏,該是很難了,不過應該不至於喪命,因為這個青年好像不願意殺人。若不然,丁原的兒子,早就沒命了。”
“震派至寶,如果沒有變動,該是不會讓弟子帶出,難不成這圖悲雪閣出了什麼大變故不成?也或是,這個青年的身份真的不簡單?”
墨合一語問罷,姜一山與風香皆是搖了搖頭,表示不知,不解。
眾人議論,場中一個從容,一人急迫,從容的是澹臺雪影,急迫的當時丁古固了。
雖然,澹臺雪影那道無可匹敵的寒冷劍氣,帶得水牆形成冰錐一往無前,可是任有一個極限,此時咔嚓的冰裂之聲漸起。
見得此狀,丁古固從容的面色,破天荒的變成了駭然,當下雙袖連連揮舞,數十道道符環繞身側周遭,急速落定在身側。
說時遲那時快,丁古固的道符落定,一道水幕自八方而起,形成了一個半圓蛋形水蓋,掩蓋了丁古固的身形,卻是一個水中的陣法。
這半圓蛋形水幕一成立,龐大得數百丈的冰錐便擊中了這道水幕。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