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除了門中弟子隱隱傳來的拳聲呼嘯之聲,便是一片白茫茫的霧氣,清晨有濃烈白霧,今日便是大好晴天了。地勢越高,也越是風清霜冷,孫妙玉的一雙手凍得通紅,卻是搓了又搓,把手放入了丁古固的脖頸之內取暖了片刻,剛想取出的時候,卻是被丁古固抓住放入胸前衣袍之內,一個貼心的位置。
孫妙玉見得如此,卻是不說話,輕輕把頭靠在了丁古固的肩膀之上。
旭日東昇,大地上回溫,草木漸漸煥發出了生機,鳥蟲之聲漸漸吵雜了起來,空中的濃霧漸漸散開,靈烏峰沐浴在一片金色的光輝之中……
孫妙玉親了一口丁古固的臉,繼而拉過丁古固的手,摸著自己心口位置,道:“這一個地方被照亮了,很溫暖……”
“傻瓜……”丁古固笑道。
有的時候,最溫暖人心的往往不是陽光,因為陽光照亮不了人心深處的角落,更多的時候,溫暖人心的是兩個戀人之間的一個動作,一個表情,一句短短的話語。
孫妙玉癱在丁古固懷中,仰頭道:“固哥哥,我們能每天在一起看日落麼?”
“傻瓜……”丁古固揉了揉孫妙玉頭髮,卻見孫妙玉神色認真的望著自己,心中一涼,慌張道:“玉兒,你又怎麼了?”
孫妙玉撲哧一笑,道:“固哥哥,我是不是有點多愁善感?”
丁古固正要說話,卻見房梁之下遠遠站立一個男子。
這男子面若冠玉,五官俊朗分明,一身雪絨黑袍,眼中通朗透徹,舉止頗為灑脫大氣,配上笑容,一眼看去,給人無限好感,除此之外,還給人一種大智大慧之感。此人,正是丁古固先前所見,與澹臺雪影一行圖悲雪閣的兩個弟子之一。
黑袍男子望著坐立在房屋上的兩人,彷彿沒有見到丁古固一般,對著孫妙玉微笑道:“孫姑娘,在下澹臺彥志,圖悲雪閣弟子,方才我去縹緲峰找你,卻是沒有見著你,然後打聽到你在這裡,所以看看你。”
“你找我?”孫妙玉說罷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見澹臺彥志點了點頭,當下道:“有什麼事情麼?”
“在下,有一枚髮簪,名為‘落仙’,想贈於姑娘。”澹臺彥志淡淡說道。
什麼!!
丁古固與孫妙玉皆是震驚。
“你說的,可是那群寶譜上排行第九的‘落仙簪’?”孫妙玉急忙問道。
見得丁古固與孫妙玉皆是露出了震驚的表情,澹臺彥志臉上卻是沒有什麼變化,仍是保持一臉微笑,一邊從懷中拿出紅木盒,一邊道:“是了,傳聞這‘落仙簪’,是九天玄清之上一個不知名的仙子遺留下來的,那個仙子因為愛上了凡人,遭到了天遣,也變成了凡人,儘管如此,卻是與那位男子痴戀到老,這個傳聞雖然沒有根據,可是這‘落仙簪’卻是存在的,而且遺留下來了。”
說罷,澹臺彥志人已經縱身站立在房子之上,站立在丁古固與孫妙玉兩人的身前。
“固哥哥,這個故事我早早就聽說了,聽完之後,人家傷心了幾天,都吃不下飯呢!”孫妙玉嬌嗔道。
澹臺彥志開啟木盒,一根普通至極的純白色玉簪呈現在兩人眼前,髮簪白色玉體晶瑩剔透,頂部一朵祥雲。
孫妙玉挽過丁古固的手,脆聲道:“傳聞,這個髮簪的名次比‘清水浮雲舟’還排在前面,便是因為它還有一種鬼神莫測的能力,便是與其‘落仙’之名一樣,能激發擊殺神仙的威力,具體怎麼激發它的這種神力確實不得而知了。而且,傳說如果一個鐘情女子頭帶‘落仙簪’,便會與心上人白頭到老……”
澹臺彥志見孫妙玉挽著丁古固的手臂,卻是沒有不愉之色,繼續自顧介紹道:“在下,是圖悲雪閣閣主之子,在下從小便覺得一個人生於天地之間,是要靠自己的能力存活的,那些終日待在家裡的豪門世子依靠父輩力量存活,與苟且偷生無異。所以,在我十五歲的的時候,便一個人入世俗中歷練了。”
澹臺彥志的意圖,別說丁古固與孫妙玉了,就算是大街上拉出一個路人也是明白的,但是這澹臺彥志的言語與其他人不一樣的地方便是其雖然身份高貴,卻沒有一般世子那樣囂張跋扈,經濟觀念很是獨立,而且頗有修養,頗有遠見,談吐風雅,有趣。
聽得澹臺彥志的介紹,丁古固也是被吸引了,孫妙玉更是凝神傾聽。
澹臺彥志見得兩人入神,繼而道:“在我入世俗很長一段時間裡,憑著自己會一些法術,我幫助過無數人,也懲治了不少惡霸貪官,具體多少,我都記不清了。可是,有一件事情卻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