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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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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跟他鬧到那樣。”我抽噎道,“可是……如果他不再出現就好了……我現在看到他,我就好害怕……”

靳紹說:“如果你知道什麼是因緣,你就不會那麼痛苦了。這世上任何一件東西,任何一個人,都是無常的,都是在變化中的。你想想,當初你我如同仇敵,可現在你還會這樣想嗎?”

是呀,當初靳紹從高速公路上綁架我,那時候深愛著管毅的我多憎恨他啊,憎恨他破壞我的戀愛,覺得沒有比他更無恥更討厭的人了。再往前回想,我還是一個收了買家的酬勞,專程去西安刺殺他的殺手,那關係更是水火不容。

可現在,情勢完全反過來了。可我覺得,心死不能復生,不可能跟管毅再有任何的瓜葛了,但願,但願從此他能放我一條活路。

靳紹拉著我走在深巷的石子路上,潮溼的秋季,走起來磕磕絆絆很滑,他忽然說:“要不要我揹你?”

我還來不及反對,他已經半跪在身邊。於是我伏在他的背上,他揹著我穩穩的走在清幽潮溼的小路上,昂貴的外套還給了我擋雨。

身邊有一個男人總是好的,腳不用沾泥,身不用淋雨。女人總是貪圖這點好,有個人願意為自己做這些小事,就能勝似人間無數。一瞬間,我什麼不愉快的事也不記得了。一個好的男人,真的可以令你覺得所遭受過的再大的傷害也都不是事,也能令你怨氣全無,心如觀音平靜,因為他可以療傷啊。

跟靳紹生活在一起,恐怕這輩子我也沒機會做怨婦了!

薄霧似紗,兩岸粉牆高聳,燈火閃耀,夜已深,酒吧裡還傳來了歌手悠悠滄桑的歌聲,“西塘的一夜,為你等待了千年。”

到處都瀰漫著嘉善黃酒的香味,靳紹揹著我走在這似詩如畫的境地,好像穿越到了明朝光景。

走到那一座橋上,遠遠看那一排排不肯入眠的燈籠,前所未有的被一種幸福的感覺籠罩。在這樣一個寂靜的夜晚,和心愛的人在瀟瀟煙雨中的古鎮漫步,這就是古人所言:只羨鴛鴦不羨仙吧。

“紹……”我呢喃的說。

“怎麼了?”他低低溫柔的說。

就是這種蕩人心魄的聲音,還有那鼻間熟悉的清香,這香味讓人覺得他很可愛,讓人恨不能化身為餓狼吃掉他。

越是弱勢的人,越是精明的操縱者。他這般體貼包容,放低身段,想要我怎樣,我都願意了。

“若是萬物都是鏡中的影子。”我拂過他胸膛上的每一寸細膩的肌膚,“那你也是嗎?”

“當然是。”他攥住我的手,低首輕伆,“也許我原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更不屬於你,得多麼的機緣巧合,我們才能從互不相識再到成為情侶。”

“可我不懂呢。”我瞪大眼睛說。

“有些事情,我想了幾百年才想清楚,你才二十多歲,修行之路漫漫無邊。”

“哈哈哈!你想了幾百年,我還活了幾千年了呢!”我忍不住一陣好笑,壓在他結實的背上,用腳踢他,“修行什麼?我才不要做尼姑!”

“哈哈哈。”他好笑道,“你倒想當尼姑,若瑄,說真心話,你能不吃肉嗎。”說完,他朝我屁股上狠狠拍了一掌,那意思不言而喻。

被人說破,我臉紅了,“你!歧視我!”我張開口要狠狠的咬他。

他的手擋住了我的牙齒,“好了,不鬧了,我要把靳家最珍貴的物件——蛇戒贈給你了。”

“我要它幹嘛?”我奇怪的說。

“靳家男子的命運是和蛇戒息息相關的。”他把我放了下來,橋上鋪的石板路非常的平整。

我環顧了下四周,看那上面刻的字,這裡正好是古鎮歷史悠久的臥龍橋,從橋上看河岸兩邊掛滿燈籠的長廊,甚是美得虛幻迷離,“你要在這裡給我嗎?”他怎麼想到哪就是哪呢,一點徵兆都沒有。

靳紹取下了手上的戒指,緩緩戴在了我的手上,“你戴上了蛇戒,就意味著我臣服於你,你可以擁有我的一切,包括我的財產。以後在靳宅裡,你就是女主人了。”

一個男人對女人表達真心的話,首先饋贈的就是金錢了。這是最簡單也最有效的方式。願意給錢的,不一定是真愛,但是不願意給錢的,肯定是不愛。

而女人,願意花這個男人的錢,也代表著願意依附他。

這是男女之間獨特的一種樂趣。

掙錢給自己心愛的女人,和佔有心愛男人的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