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兆都沒有。
我走進了大廳,卻找不到靳紹的身影了,正準備挨個房間去看。
就在這時,喬生也走進了庭院,在游泳池邊喊道:“咦?人都哪去了,哎!小紹紹!別跟她講什麼人權!直接把她綁起來,裝上飛機。我這就開回西安,到時候關在深宅大院裡,再生一堆小小紹,生米都成爆米花了,她想跑也跑不了。”
我頓時怒了,這個壞痞子!他是想拐賣人口嗎!就在我準備衝出去,好好說道說道這傢伙的時候。突然有人把我拉進了黑布隆冬的雜貨間裡,門砰得一聲關上,將我用力地抵在了門上。
我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喊道:“你幹嘛……”緊接著便被芳香的唇堵住了。
當他突然不顧一切的吻我的時候,我就已經明白,我徹底迷失了。如果說管毅讓我戀戀不捨的,是他的帥氣和那種近乎超越極限的人格魅力。那麼我眼前的這個男人,倘若他肯老老實實從我的生活中消失,我也許能淡忘了他。
可是隻要他出現,帶給我的那種強烈的感覺,是我用盡一切也難以控制的。尤其是分開了那麼久,一直都在努力壓抑的思念一下子爆發了。
用力捶打了他幾下,卻宛如蜻蜓撼大樹一般。我只能被動的承受著他的吻,感受著他的舌,就像是嚐到了火的味道。一個溫弱流水,一個烈如雄火,男人與女人,總是試圖用唇舌的交纏將水與火融合。
似乎只有這樣拼命的痴纏,才能發洩那心中的思念。不知道吻了多久,似乎天長地久就這樣過去了。
黑暗中,他終於放開我的唇,微微喘息,這個男人的眉心、鼻尖、人中、下巴形成了一道俊麗的黃金分割線。這樣近的距離,也找不到一點瑕疵。
“不要再當殺手,不再讓自己去冒險了,好嗎?”他靜靜的抵著我的額頭,“一想到你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我真的承受不了。”
“這就是我的生活,我的義父,我的丈夫都是殺手,我沒法選。”
靳紹有些微怒,“他們喜歡過刀口舔血的生活,可這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喜歡嗎,為什麼因為你的義父你的丈夫是殺手,你就要跟他們過一樣的生活。”
在我看來,人世間的情,就是一團壯麗的火焰,我走進了這團火焰,就焚棄了個性,這是一場喪失自我的災難,也是一種死在火裡的快感。
他是不會明白的,一個隱居山間的人,是沒有凡塵牽絆的。
而我離不開這絲絲連連的糾纏,“不要再惦記著我了,就當我已經死了。”
“為什麼?”靳紹輕輕的說,“我只想保護你,並不會打擾你。”
“可是這樣,我的愛人遲早就會察覺的啊,這就是一種打擾。”我試圖說服他離開。這樣的深情,對於一個有夫之婦來說,真的是一種可怕的困擾。
愛情是產生在同等戀愛價值之間的,我很清楚自己的婚戀價值——並不高。跟大多數女人比起來,甚至連中等都達不到,與靳紹嚴重的不匹配。
可他這樣執著於一段感情,一定有別的原因。他的靈魂已經超過了性別的侷限,如同童話裡的美人魚一樣,專情的渴望一段白首到老的感情。
靳紹說:“我不會放手的,也不會離開你。這是我許過的誓言,即使你已經結婚了,也不會有半點改變。如果你離不開他的話,我願意與他同時陪伴在你左右。”
“你……”我愣住了,他這是要挑明瞭第三者插足嗎,我的第一反應就是他瘋了,沒有男人可以接受與別人共享一個戀人,佔有慾是人的天性,可當我抬起眼,看著他的眼睛時,我發現他是在說真的。
如果我真的是南若瑄,真的是他曾經的戀人,那他對我的付出,已經超出了一個人的底線。
如果我接受了享受了這種無底線的付出,那我就有種自己不是人的感覺。
我說,“任何一個深愛著丈夫的女人,都不會想要婚外情的。除非那段婚姻令她就像活在可怕的死水中一樣。”
沒有感情,對於一個人來說,生活就像死水一樣。誰都不想要那樣的生活。可已經有了深愛的人,就沒法分出一半的心,再去愛別人。
他這樣痴纏一個有婚約的人,就如同赤腳走在碎玻璃上,走到哪裡都在流血。
“不行,你不能有這樣的想法。”我連忙說,“愛人沒有底線的話,是不會被人珍惜的。”
他撫摸著我的長髮,眼神依然深情,“我可以等你到六十歲,七十歲。漫漫人生,你總有回心轉意的那一天。”
“不要愛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