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聲痛哭,幾乎崩潰:“我為什麼要用心計,我是真心愛他的啊。”
“男女之間的愛,不是你真心真意就可以的。”阿倫按住我的肩膀,“聽我的話,你要的那種愛情,是不存在的。你要想守住自己的老公,那就要熬得住血淋淋的戰爭,必須扔掉什麼真情實意!因為那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啊,多少女人盯著他啊。”
那靳紹呢,為什麼他可以做到?“你胡說,為什麼有的男人,不需要你用什麼心計對他,他依然一心一意,忠貞不二。”
“呵呵,如果真的有這樣的男人,那他肯定不是人類!你說的那叫動物世界。對於人類,幾千年來都是男權統治。除非是女王蜂,可以自由挑選匹配各種雄蜂。甚至有些昆蟲族,交配之後,雄性心甘情願的被雌性吃掉。”阿倫冷笑道。
一個女人什麼都忍了,什麼都撐下來了,到頭來還是一場空。我陷入了思維死角,他不愛我,可以終止我們的關係,為什麼非要在我自以為幸福已經來臨,傻傻地沉浸在美好中,再一次的狠狠傷害我!“你說的對,我不能離婚,離婚不能解決問題。”
他說:“這就對了,你好好反省下自己是不是也有什麼問題。比如說,太任性,沒有按時收公糧,這些都可能導致男人出軌。”
阿倫看我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就暫時離開回機場忙去了,因為他是臨時翹班出來。我獨自一人坐在那裡,手指不停撫摸著手心。
我答應了阿倫,我以為我能做到。
可是那恨,在我心頭不斷的纏繞,終於激起了我心中的惡。
然後我無意中看到了他房子裡擺放有一把火力很猛的狙擊槍,這種槍有個狠毒的名字,叫做內臟絞肉機。聽這個名字,人們就知道它有多厲害了。
我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看著面前那一張柔弱而又纖瘦的面容,那雙眼睛裡怒火中燒又絕望至極。忽然想起了慈安寺裡小寧和尚的話,“對於人類來說,最大的痛苦,來源於愛的**,為愛瘋狂,為情墮落,是謂”毒戀“。”
將手裡的子彈一顆顆放入了內臟絞肉機裡,我握住了那把槍,放進了包中,同時又放了幾枚炸彈。然後拎起了包,對著鏡子深深呼吸了一下,現在,就是佛祖也救不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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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徐家彙。
咫尺之間,卻有不同年代、不同風格的建築物比鄰而立。
我進入了一座摩天樓,在這裡,管毅正穿著醫生制服,戴著口罩工作著。
看到我進來,他有一絲驚訝,“你回來了,怎麼不告訴我?我好安排時間去機場接你。”
“呵呵。”我冷笑,他又要像以前演戲嗎?這次是還想說我有幻想症嗎,拼命壓抑住憤怒說,“我是來和你離婚的。”
“離婚?”他拿下口罩,微微笑,“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看到他那副偽裝的嘴臉,我更加噁心,頓時怒火攻心伸手扇了他一巴掌。
啪——
他的笑容立刻僵住了,冰冷的氣質籠罩了全身。
想起對他付出那麼多的真心,卻都被踐踏在地上,我失聲痛哭,“你的眼睛是看到我頭上張角了嗎,所以這麼肆無忌憚的說謊演戲!我是吃飯的,不是吃草的,你當我牛一樣的蠢啊!”
以管毅的脾氣,和大男子主義的性格,這一巴掌足夠粉碎他的耐心。可是他還是強忍著,微微笑道:“若瑄,到底出了什麼事?看你這樣子,倒好像跟抓姦的怨婦一樣。”
我泣不成聲,“今天早上我回家,你都跟別的女人做了些什麼!我只問你,你卻說你是一個男人,身邊當然會有很多逢場作戲的女人。”
“那又怎樣。”他唇邊一絲冷笑,“捉姦要捉在床,你親眼看到了嗎?我也可以說我親眼看見你偷情了!”
我大聲道:“都已經這樣了,你還在耍賴?你真的無恥到極點了。”
管毅說:“我只說一次,昨天我一直都在工作室,沒有回家。”
一陣怒火湧了上來,我手中的包狠狠的砸向他,“你是不是又要說著這一切都是我的幻想!我親眼看到的都是假的!是嗎?”
“信不信隨你。”他依然溫和的說,“總有一天,我會把真相帶來給你看。我還要工作,你可以回去了。”
說完,他從我身邊經過,我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他怎麼可以這樣會演戲?一會一個面孔,現在就像我是一個無理取鬧的潑婦,正在汙衊一個高尚的丈夫。
大概是聽到了吵鬧聲,李瑞忽然闖了進來,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