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相伴過一生。
在最初,我是那麼的想和自己愛的人隱居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相依相伴,可惜這個願望一直都沒有實現。然而,造物弄人,當我終於遇到了一個可以和我隱居的人,我卻已經經歷了一次感情的重創,不再相信兩個人相伴過一生的鬼話了。
難道我對管毅沒有真愛嗎?我曾為他轟轟烈烈肝腸寸斷,不惜輕生跳下懸崖,也曾為他一顆心狠狠破碎,受盡百般傷害仍不肯醒來,只為了得到他的一絲眷顧。
可才短短几個月,曾經情深幾許,如今已灰飛煙滅。誰能保證,我和靳紹不會是同樣的下場?
感情的不確定因素太多了,我已經從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痴夢中清醒過來,為人一世,我有了一個新的目標,我還需要有一個空間發揮自己的才能,歌盡一生,成就燦爛人生。
可靳紹,如今卻成了這個目標的障礙。
我隱隱覺得,自己從一個火坑出來,又跳進了蛇窩,靳紹的纏人功力可不是一般二般。
無論是管毅還是靳紹,其實都是可怕而危險的人物,他們掌管著天堂與地獄的鑰匙,時而帶你飛天,時而推你入地獄。
只是我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還好,經過一番爭吵和辯論,最後靳紹做出了退步,這是在我意料之內的,因為他可以為了愛一個人,無底線的退步。將來,我是有可能一步步要求他為我做出改變,從西安古宅裡走出來。
在人前,靳紹是站在神壇上的冷酷男神,凡夫俗子只可遠觀不可碰觸也,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就是這樣被迷得神魂顛倒。可在兩個人獨處時,他就會變得一點也不酷了。
男人要像管毅那樣高高在上,摸不著猜不透,讓人神諦般仰慕著,才能操控住女人的心。
可他,卻把自己放在了很低很低的位置上,像是下了凡的織女,收起了一身仙衣,從此洗衣織布,為了一個凡人,低到了塵埃裡。
這樣的他,失去了剛相識時那種幾千瓦電流一般的殺傷力,卻讓人割捨不下,忍不住憐憫。
於是,此刻達成一致意見的我們,又恢復了恩愛綿綿的樣子,坐在一起你儂我儂。
這時,喬生從前艙走出來說:“咦?不是一上飛機就開始吵嗎,你們什麼時候好上的啊,竟然都不冷嘲熱諷了。”
靳紹抬起頭說:“機長先生,麻煩你好好駕駛好嗎?”
喬生翻了一下白眼,嘀咕道:“有異性沒人性。”
這時,飛機的窗外出現了晨昏線,夜光雲是天黑之後還在天空發亮的雲層,這些雲都在地球上七八萬米的高空,所以太陽落山之後陽光還能照到他們,非常難見到。
整個世界分成了兩半,一半是白天,一半是黑夜。
我們衝出了夜的束縛,駛進了白天的世界裡。
就像我的生命,就這樣在裕望中隨波逐流,從生命的一個極端擺盪到另外一個極端。
第二天,我們趕到了東京,很可惜卻沒有找到南宮芩。
前不久她負責一樁案件的屍檢報告,可是在法院出庭的時候,那些證據卻都不翼而飛了,這件重大失誤令她暫時被停職休假,暫時離開了工作崗位。
據打聽說,她現在已經回國,在江南六大古鎮裡閉門休假。
但是我看到了南宮芩的照片,她沒有蒼七夜形容的那麼醜,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美,中等偏上的容顏,我對她的第一印象就是面板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白淨,毛孔幾乎小到隱形的地步,滿滿都是膠原蛋白。
西塘小鎮。
古鎮飄雨,褪色的紅燈樓倒影在青色小河上。
酒吧裡的原創歌手,抱著吉他,唱著好聽的歌謠。我們坐在小橋邊,看著那小樓里人們當歌醉酒。
第215章 褒貶的都是買主
臨河的街道上都有廊棚,近千米的長廊上掛滿了緋紅的大燈籠。
河,就在那裡,經歷了唐宋元明多少個歲月;水依舊在流,流不盡一層層的傷痕。偶爾有船隻從橋下緩緩劃過,吱呀吱呀得把櫓聲一陣又一陣。
瀟瀟雨中,我依靠在靳紹的肩膀上,若有所思。
他輕輕摟住了我的肩膀,“若瑄,你一向都不喜歡繁華的都市,最喜歡的就是清雅幽靜,與世無爭。現在不正是你最喜歡的日子嗎,可你看起來還是有些不開心呢。”
即使如此良辰美景,我也會想起管毅帶給我的痛苦,和那段不堪回首的時光,心裡一陣瘋狂,唯有拼命的控制自己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