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我這邊的桌子坐著了。
靳紹說:“怎麼了?我才出去一天,你們兩個又吵架了?”
南陽面無表情,只低頭喝著粥。
喬生立刻開始了哭訴,嫩白的手指不停的指著南陽,恨不能把那面癱男的腦袋戳個大窟窿,“咱們都兄弟多少年了,他什麼時候對我都是愛理不理的!如果說他就天生這麼一副棺材臉我也就算了!結果昨天新人一來,他跟人家聊得可熱乎了。還把喝醉的我丟在海邊不管!我……我昨天差點沒凍死!阿嚏——”
“噗——”我沒忍住低調的笑了,原來這也能吃醋啊。
喬生皺著眉,用凌厲的眼神向我瞪來,只聽到南陽漫不經心有意無意的來了一句:“小心長皺紋。”
喬生立刻恢復了甜美的笑容,還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是否平整,忽然他又叫嚷了起來:“南陽!你端走的是黎叔給我特製的七彩美顏瓜絨粥!你知道我上班有多累嗎?外面公司一大堆事,家裡上上下下又一大堆事,連吃個早餐你都要搶我的口糧。”
喬生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之後,突然停住了,因為南陽和靳紹還有我三個人都一動不動默默的看著他,他頓時崩潰了:“蒼天,我的命為什麼這麼苦,我喬生年方二八,正值青春年少活力四射卻要每天面對三個木頭!三個連吵架都不會的木頭!我再也不要回這個家了!”
他是挺倒黴的,先不說南陽面癱,靳紹冷酷,就我也不是個有熱氣的人……
“一大早上就吵架,真是一刻都不能消停。”靳紹說,“我回臥室休息了。”
他以帥到蔑視世間萬物的姿態站起身來,隨意的看了我一眼,那雙長長的眼睛瞥著看人的時候很是魅惑,我心想,哎呦,都不用畫的,人家還自帶勾魂眼線。
靳紹轉身向臥室走去,南陽立即緊跟其後,我也跟在了後面。一直走到他的房間門外,靳紹忽然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俯視著我:“藍若瑄,你只是外院的保鏢,是不允許進入我的寢院的。”
呃……我說:“是,老闆。我記住了。”
靳紹說:“南陽,你還沒有教她該怎麼工作嗎?”
南陽說:“對不起,沒想到你一大早就回來了,我還沒來及培訓新人。”
靳紹看了我一眼,臉上的表情寫著你一定很失望吧。這時南陽已經推開了寢院的門。我看著他們進去,原來我這種級別的保鏢只能站在外面看門,還以為是那種必須和當事人在三米之內的終極保鏢呢。
我揚首轉身守在了門口,想起他剛才一臉鄙視的神情,忍不住呸了一口,說的我好像多想跟他待在一個臥室一樣。
經過一段時間的八卦,我已經對靳紹瞭解了個大概。
靳家自祖上以來都很富有,但一直隱居於廣袤的深山,不為人們所見。靳紹繼承了老爺子的家業之後,將靳府古宅重新裝修,據說當時有些房間裡堆的錢幣都已經發黴腐爛了。所以靳紹拿出來一部分的錢籌建公司,讓那些花不完的錢流入社會,並容納了一大批就業困難的大學生。
他還在古宅的外圍建造了居民區,給在茶園裡做事的山民居住。
需要在外面出頭露面的事大都由那個嫩的能掐出水來的喬生代勞,雖然說喬生傲嬌的像只孔雀,可也的確能幹,除了繁忙的工作,包括大少爺的衣食住行,每一季帥到驚人的服飾,也都由潮男喬生精心包辦。
靳紹本人基本上對世事漠不關心,大多時間都在後山騎馬打理茶園。南陽則負責所有的安全和保密工作,外面公司以及莊園裡的保安都是他一手培訓出來的,另外還有一組網路保安,專門清理網上關於靳家的痕跡。
這些日子,我每天夜裡都會夢見那條白蛇,它殘忍而冷血的糾纏著我,卻又在耳邊低低傾訴著情意,我幾乎要被那種痛苦而糾結的感覺被折磨的形神消瘦。我迫切的想要完成任務,離開這個地方,至少還能尋求心理醫生的幫助。可是根本沒有動手的機會,因為南陽幾乎與靳紹形影不離;連睡覺時也是由他守在床前。
而我的工作,就是和另外十一個保鏢,輪流值班守在房間門口。
今天,我在門口站了一下午,太陽終於轉移到了另一邊,終於稍微舒適了些。
房間裡一直都悄無聲息,我不禁產生了一些邪惡的想法,靳紹雖然外表冷酷的能凍死一百隻企鵝,不過一個難忘舊愛的男人,想必總還有柔情的一面。
而那個酷酷沉默的南陽,眼睛裡就只有自己的老闆,他的目光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靳紹超過三秒,為了保護靳紹,他的氣場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