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十名。現任的靜堂首領叫做靜夫人,她身邊還有一位神秘的首席門徒擔任教官。凡是靜堂犯下來的命案從來沒有被警方破獲過,為了避免成員會流失到監獄裡,如果目標居住在西安,則會安排從來沒有去過西安的我,前往執行任務。即使不幸被警方抓住,組織也會派出最好的律師來打贏官司。
組織裡殺手眾多,價碼也不一樣,雖然我的綜合排名只在第十一名,但是酬勞卻是居高不下。因為像刺殺靳紹這種無法靠近的高價值目標,通常只有專業的狙擊手才能完成。而瞭解狙擊手這個職業的人,都知道一個“一發致勝”的狙擊手是何等的稀少寶貴。
靜堂組織分配給我的任務,有的是毒梟,有的是邪教頭目,所以,我的工作既是黑吃黑,又叫做清毒。
我也厭惡殺人,可是出生這種事,總是沒得挑。我怕死,只能遵守規則努力的活下來。
大家為什麼會成為殺手,有為錢為利的,有已經犯了重罪只能鋌而走險的,有不被人們認可的邊緣人,有對社會不滿的憤怒青年,有尋求刺激的,還有我這樣從小就被帶上這條路的。
對很多人來說,狙擊手如同他的真名一樣,神秘不可知。買家並不知道殺手l是男是女,身在何處,所有的事情他們只能找到中間人陸老伯敲定。
陸老伯曾經也是個很出名的狙擊殺手,後來因心理陰影無法再工作。所以他開了咖啡館,一是他愛咖啡,二是為了和殺手接頭方便,三是為了遮掩身份。但是後來,歸巢咖啡館的分店一家家開起來,開的全國遍地都是。現在,我發現每個城市裡的歸巢,開的比公廁還多。
對於一箇中間人來說,最驕傲的莫過於他手上有著世上一流的殺手。師父把他餘生的希望都寄託在了我的身上,培養狙擊殺手並不容易,一千萬發子彈才能訓練出來一個神槍手,而耐得住孤獨的槍手才能成為狙擊手。
師父甚感奇怪,“怎會有人從你的眼底下離奇逃脫?據說這次買家要的人,美如妖孽,豔絕天地,你該不會是手軟了吧?你別忘了自己的職業道德,你必須要有堅定的信念,才能安全的走在這條路上。”
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做這份工作必須要有信念,我負責完成任務,除掉指定目標,大部分任務還要偽造成意外。扳動扳機很容易,可最重要的是讓人根本意識不到我的存在。一切都要遵守職業道德,才能安然無恙。
對於靳紹這件事,我心裡有一絲絲的恐懼,親眼看到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時的那種震驚,我仍心有餘悸,“我覺得有兩個原因,要麼是我神經失常,要麼是神鬼難辨。”
師父說,“神鬼之說都是自欺欺人,難不成他還真是個成精的妖,你後來有沒有去查出來原委?”
略一晃神,我想起了石板上刻的那行字:在我的心上,用力的開一槍。那字跡陳舊,縫隙落滿了灰塵,顯然是很久以前刻下的。如果是出自靳紹之手,他怎麼可能在過去就預料到今年的七夕會被我開槍擊中心臟。
師父喚我,“若瑄?”
我清醒過來,嘆氣說:“師父,我只是一個打工的,又不是偵探。”
他溫和的笑了。
其實我甘願成為一個殺手,有很大的一個原因是為了師父。他畢生的希望都傾注到了我的身上,我內心深處隱隱不想令他失望,但是這次真的是我的退隱之作了。
清秀的服務員上了一份黑椒牛柳套餐,師父給我拿了一雙筷子,說:“若瑄,多吃點,別老想著減肥。”女殺手,也要為了減肥而糾結,吃還是不吃?師父是真的疼我,這點從來都沒改變過。師命難辭,美食難拒,後來我決定先吃了這頓,再減。
師父淡淡地說:“如果這次的工作真的超出你能力,你可以放棄,我安排其他人來做。”
“不,我會完成的。”我吃了幾口飯,抬頭說,“另外,我想和你商量件事,做完這最後一單,我不會再接任務了。因為我要退出靜堂組織。”
他奇怪的說:“哦?我記得你今年只有二十二歲,這麼年輕,便急著退休?”
我端起咖啡,“這二年我不斷的接任務,和管毅缺少溝通。雖然他對我依然情深意重,可是我感覺,我們之間漸漸有了隔閡,也許他心裡還藏著另一個女人。”
一個月前我曾去上海找管毅,當我推開工作室的門時,看到他一個人孤獨坐在窗前,吐著白色的煙霧,微弱的光與煙瀰漫在一起。躺在他手心裡的,是一塊開啟的懷錶,隱約能看到那是一個年輕女孩子的照片。
那塊懷錶他一直貼身戴著,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