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反而將黔首往蘇勤的胸膛裡埋得更深。
蘇勤也是驟逢其變,一時間連念頭都停滯了,跟她來了個熊抱倒地後,居然想不到要趕緊站起來,就保持著趴在夏千萍身上的姿勢足足三個呼吸。
不過這時候,外面的奴僕已然察覺到了這裡的動靜,立即就有人趕過來詢問,更是在看到了敞開的房門後,生出了有賊人闖入的想法,即將做出預警。
“別讓人看見咱們!”
夏千萍趕忙提醒了一句,但急迫的話語說出時,卻是細如蚊蚋般的聲音,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不想被人聽見。
咕嚕!
咣噹!
蘇勤其實不用提醒也已經反應了過來,立即一個滾身,抱著夏千萍向旁邊移動,避開門口的位置,同時揮手放出一道勁氣,將敞開的房門闔上。
同時,他朝外面大喊道:“不用,不用過來看,我沒有事,就是剛剛滑了一腳。”
他情急之下倒是來不及去想,一個地煞境的高手怎麼會出現腳下打滑這種事,不過幸好外面的奴僕的反應也沒那麼快,一時間沒有意識到他話語中的破綻,答應了兩聲後,便又退了下去,沒引起什麼麻煩。
直到確定了真的不會有事以後,蘇勤才終於長出一口氣,隨即意識到夏千萍還被自己抱在懷裡,趕忙一撒手,單掌拍擊地面,以最快的速度退開。
這時候霧氣也已經重新瀰漫於屋中的每個角落,倒是免去了他赤身面對她的尷尬。
夏千萍被他抱了這麼久,身子早就像融化了似的,軟軟地伏在地上,過了好一會兒才撐坐起來,目光抬了抬,想要在霧氣中搜尋蘇勤的身形,卻又立即垂了下去,臉色越發酡紅,似乎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咳。”
蘇勤雖然在退開後立即憑記憶找到衣服,摸索著穿上,但心裡還是尷尬得要命,沉默了好一陣子,才輕咳一聲,試圖打破沉默,問一問夏千萍為什麼會半夜來這裡,而且行動還鬼鬼祟祟的。
但是他這一聲咳,卻立即換回來夏千萍的一聲嬌喝:“蘇勤,你流氓!”
“啥?”
蘇勤幾乎被罵傻了,他可沒想到,明明是自己洗澡的時候被人闖進屋來,現在卻反被罵成了流氓。
不過在替自己辯解之前,他首先要做的是控制住夏千萍的音量,千萬別被外面的奴僕聽到才行。
咻!
重新貼近到夏千萍身前,他的一身元力和煞氣都釋放出去,形成一層氣場,籠罩住她,使得她的行動變得遲緩,隨即雙手同時伸出,一手去捂夏千萍的口鼻,另一手則防備她反抗。
他這一下是從霧氣裡面衝出來的,夏千萍本就沒多少防備,頓時就要中招,反應過來的時候,蘇勤的一隻手已經距離她的嘴巴和鼻子不足一寸了。
不過蘇勤還是低估了她的反應,因為她竟然完全沒有抬起手臂反抗,而是櫻唇輕啟,銀牙狠錯,猛地就向他手上咬了過來。
“嘶!”
蘇勤被咬中的地方正是虎口,就算他的肉身再如何強大,這種柔軟的地方受傷也不可能不會劇痛。
情急之下,他連忙將元煞戰鎧凝聚在了手掌上,這才彈開了夏千萍的牙齒。
感覺到方才牙齒入肉的深度,他心知就算以自己獨特的恢復速度,這傷想要養好也得兩三個時辰,對現在的他來說,這可是連與天罡境初期強者戰鬥都不可能留下的傷痕。
“夏大小姐,你瘋啦?大半夜冒失地闖進我房間來,還張口咬人?”
蘇勤一下子也有些收不住火氣了,雖然是壓低聲音說的這句話,語氣卻不怎麼好。
“你才瘋了!”夏千萍頓時反唇相譏,不過聲音也壓下來許多,倒是不必擔心會被外面聽見。
“哈,我怎麼瘋了?明明我才是受傷的那個,你倒是說個道理來聽聽。還有剛才那句流氓,我也想知道罵的理由。”蘇勤氣極反笑,一邊輕揉了兩下虎口上的傷,一邊揮手釋放力量,把屋內的霧氣驅散。
“哼,你當然瘋了,你當然流氓。”
夏千萍也是難得一見地表現出幾分小女孩心態,嘟著嘴又把話重複了一遍,然後才說道:“你要是沒瘋的話,為什麼洗了那麼長時間的澡,一直沒有換過熱水,卻還是沒洗完,而且搞得屋子裡到處都是霧氣?這難道不是瘋?更何況你既然知道我會進來,為什麼不先穿衣服,而是光著身子就撲上來抱我?這難道不是流氓?”
她明明是鬼鬼祟祟來闖別人的房間,卻把話說得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