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玦堅決不相信容嫻的仙丹說辭,他覺得妹妹一定在驢他。
他拉著容嫻等到了一輛計程車,報了家裡地址後,便閉目等著到目的地。
這座城市的夜晚並不擁堵,不過半個小時時間,他們已經來到了家門口。
看著熟悉的家門,容玦一抹臉,苦笑道:“明明我們是一家人出去的,等回家來卻只有我們兄妹二人。”
他轉身一把將容嫻抱住,眼淚流了下來:“小嫻,以後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容嫻知道他心中難受,也任由他抱著。
五分鐘後,容嫻板著臉道:“哥,你把家裡的鑰匙丟了?”
容玦訕訕的鬆開手,無奈道:“車禍以後,我的東西都丟了。”
容嫻目光在門前掃了一眼,走到一旁的花盆前,將花盆挪開,一串鑰匙映入眼中。
容玦連忙將鑰匙撿起來,聲音沙啞道:“222原來爸媽他們一直都將家門鑰匙給我留著。”
他緊緊握著鑰匙,沉默了片刻後,將房門開啟。
家裡還是昨日那麼溫馨,他洗乾淨的衣服被晾在陽臺上,書桌上還有爸爸那一沓教案,樓下媽媽的鋼琴也乾乾淨淨。
他恍惚見到了媽媽坐在鋼琴前教妹妹彈琴,父親坐一旁為他輔導功課。
“哥。”容嫻叫了一聲。
容玦回過神來,說:“收拾東西吧。”
容嫻:“……”
容嫻清了清嗓子,十分乾脆的說:“哥,沒有研究所,也沒有什麼試驗藥劑,在醫院裡我都是騙你的,我們不需要收拾東西背井離鄉啊。”
容玦十分認真道:“小嫻,我知道你捨不得家,我也捨不得,但為了我們的安全著想,我們必須離開。”
頓了頓,他態度十分堅決道:“就算你再怎麼編謊話我都不會妥協的。”
容嫻表情實在一言難盡,她忽然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她目光在房間繞了一圈,然後走到了廚房,拿了一把水果刀就跑了出來。
容玦頓時被嚇得瑟瑟發抖:“小、小嫻,有話好好說。”
容嫻彎彎眉眼,笑得像個小天使一樣,說:“哥,別怕,我會很輕的。”
容玦背靠著牆很慫的說:“不不不,不用了你。”
容嫻撣了撣刀背,嘆道:“哥,你怎麼能不相信我呢,這可真是讓我傷心啊。”
容玦差點飆淚,他不過是去了國外幾年,回來後妹妹怎麼變病嬌了。
他顫巍巍的,整個人怕的不行:“道、道理我都懂,你先放下刀。”
容嫻在眼皮底下翻了個白眼,猛地伸手用刀子在容玦手上劃了一個小口子,這才不緊不慢道:“你看,傷口癒合不了呢。”
等死的容玦:“……”差點嚇死他了。
他將手指頭放在眼前瞪著,兩分鐘後,容玦有氣無力道:“小嫻,找個創個貼給我啊。”
容嫻抿嘴一樂,直接笑了起來。
她將水果刀放在茶几上,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軟軟的十分舒服:“我們不走了?”
容玦看了眼茶几上亮閃閃的水果刀,搖搖頭道:“不走了不走了,傷口沒有自動癒合我也放心了很多。”
說到這裡,他好像想到了什麼,連忙去翻家裡的銀行卡,連夜打電話讓人給他送輪椅。
容玦知道自己傷勢一夜痊癒的訊息不能傳出來,買來輪椅先遮掩著。
容嫻瞪大了眼睛,不敢置通道:“哥,你要騙人嗎?”
容玦條件反射道:“沒有。”
容嫻一針見血道:“你不但騙人,還說謊。”
容玦很是能屈能伸道:“我錯了。”
容嫻這才滿意的點頭,她隨手從懷裡拿出一直隨身攜帶的支票,輕飄飄的遞給容玦,神情自若道:“順便給我買一根盲杖。”
容玦:說好的不能騙人呢。
他憤憤的接過支票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
“五、五百萬?”容玦的聲音都有些破音了。
容嫻聲音漠然道:“沒讓你花。這是害死爸媽的人給的賠償。你將這張支票保管好了,等那五家人死了人,一家送一百萬。”
容玦手一抖,攥著支票紅著眼睛說:“小嫻,你可不能犯法。”
容嫻抄起身後的靠枕就砸了過去:“就我這小身子板兒,我能犯什麼法。”
容玦順手接過靠枕嘿嘿一笑,說:“去睡吧,一會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