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這寬敞的官道,容嫻沉思良久,徐徐一笑:該找盟友了啊。
她朝著容鈺吩咐道:“你身上的令牌可以讓蘇玄感應到大概位置,告訴蘇玄,就說我要附近能排的上號的勢力資料。”
戚興心下有種不好的預感:“容雅,你想做甚?別是想一網打盡吧?前方那黎縣可是你容國的。”
容嫻在眼皮子殿下翻了個白眼,道:“何出此言?”
戚興吭吭哧哧了半天終於憋出了一句話:“你一路走過來,可沒見哪兒完好無損。”
從山海道場到陰山再到棲鳳鎮,何時安生了?
這廝若再去黎縣,可別把黎縣也給禍害了。
想到這裡,戚興忽然有些囧,他可不是容朝的子民,怎麼變著法兒的擔心容國百姓了。
戚興摩擦了下巴,覺得這大概是自己同情心發作吧。
容國有這麼個繼承人,以後水深火熱的日子還長著呢,只要想想便忍不住憐憫容國人。
容嫻抬眼看了眼腦洞大開的戚興一眼,慢悠悠的說:“如果你還沒睡醒,我幫你清醒清醒。”
戚興憋屈,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這廝下毒的功夫太過神秘莫測,若真不小心中招了,他還有何顏面混跡江湖。
見戚興安分了下來,容鈺從懷中拿出青鳥使令牌,眉心一團光芒包裹著資訊傳入令牌中。
同一時間,探看司山海分堂內,正執筆處理公務的蘇玄感應到懷中震了一下。
他立刻放下筆,從懷裡拿出青鳥使令牌。
指尖從令牌上的鳥身劃過,一道訊息傳入意識中。
讀完訊息,蘇玄的神色古怪了起來。
他掌心從令牌上擦過,令牌上頓時展放出一道青色的光芒的光芒。
光芒顯現出一片地域,正是容嫻所在之處。
蘇玄細細打量了下,疑惑道:“殿下要黎縣的詳細資訊作甚?”
雖然他心中疑惑,但殿下有命,他只管遵命便是。
蘇玄雙手掐訣,一道法訣飛到半空中,虛空中頓時開啟一道大門。
他眼中神光一閃,門內立時飛出一團黃色光團落入令牌內。
大門重新閉合消失,蘇玄將令牌收進懷中後,琢磨了會兒,還是起身朝著偏殿走去。
這事兒他需要跟丞相商量商量,總覺得殿下要這些東西不會安分下來。
且不說葉丞相和蘇玄怎麼操碎了心,這方收到訊息的容鈺卻沒有半點負擔。
他轉頭將所有訊息傳給容嫻後,躍躍欲試道:“老師,我們先去哪家?”
黎縣有三大世家,一個宗派,這可真是繁華了。
容嫻沉吟片刻,說:“去白家。”
“等等。”戚興忙道:“白家可沒惹你們,你們別是去找麻煩吧?”
容嫻略一挑眉,語氣微妙的說:“看來閣下對我有所誤解啊。”
頓了頓,她語氣誠懇道:“我想我可以解釋。”
戚興氣不順了,他陰陽怪氣道:“你先解釋解釋,總喚我閣下是什麼毛病,你是沒將我當自己人吧?”
容嫻挑了挑眉,帶著容鈺朝著白家的方向而去。
戚興頓時就更氣了:“容雅,你居然預設了。”
“沒錯。”容嫻一點要安慰他的意思都沒有,非常乾脆利落的承認了。
戚興聽罷,黑著臉直接就撲了上來。
容鈺隨手將令牌塞進懷裡,也撲了上去,二人頓時打成一團。
容嫻站在一旁閒閒地看了一會兒,發現隨著時間的流逝,容鈺被戚興給壓制的更厲害了。
“這可就不太好玩兒了。”容嫻喃喃道。
她掃了眼前方的石碑,嘴角一翹,體內龍氣一動,似乎口含天憲般念道:“孟子曰:‘不以規矩,無以成方圓。’”
話音落下,十里之內的石碑似乎感受到此方天地有人施法,齊齊一震,浩然正氣化為一道道鎖鏈朝著戚興而去,想要將作亂者禁錮起來。
戚興連忙收斂了體內的元力,抬頭便被容鈺一拳砸中了眼窩。
他腦中只剩下一個想法:容雅那廝偏心眼兒的沒譜了。
打了戚興一拳後,容鈺眼看著鎖鏈也準備將他綁起來,連忙收斂了所有力量,無害的像個手無縛雞之力計程車子。
容鈺:老師最近的攻擊怎麼總是不分敵我?!
見二人都朝著她看過來,容嫻假裝若無其事的說:“我們繼續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