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容嫻同意,沈久留臉上揚起一抹笑意。
“小石頭,天佑,我們走。”容嫻招呼了兩名屬下,身形微微一晃,人已經出現在十里之外。
牛硯和孫天佑臉一苦,拼了老命的朝前追去。
即便現在沒有阿金的威脅,他們也不敢有半點放鬆,若被容大夫拋下了,她真的不會再等他們啊啊啊啊。
沈久留看到容嫻的身法,眼神一動。
小嫻的修為比他高了不止一籌,剛才打向他的那一掌卻輕飄飄的不含丁點兒力道,沒有傷到他分毫。
沈久留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化為一道劍影飛向容嫻。
在他們剛剛離開幾個呼吸間,天際兩道光束落了下來。
姒臻掃了眼四周,眼裡滿是趣味和笑意:“小丫頭倒是跑得快啊,文寧,我們繼續追。”
姒文寧:“!!”
姒文寧扶了扶自己有些歪的髮髻,嘴都險些氣歪了。
堂兄跟小侄女在這裡玩兒你追我趕的遊戲,何必拉上她呢,這一路她可是連口水都沒喝上。
但顯然,姒臻正沉迷遊戲不可自拔,他已經喜歡上這種跟女兒玩你躲我藏的小遊戲,完全是樂在其中,連辛辛苦苦來找他的堂妹都顧不得了。
不等堂妹開口抱怨,他身形一晃已經消失了。
姒文寧:良心呢。
她能怎麼辦,當然是選擇原諒他然後跟在他後面跑。
雙方你追我趕,終究還是容嫻這方輸了,誰讓她有兩個,不、有三個拖油瓶呢。
牛硯抹了把臉上的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只覺得心臟都快跳了出來。
孫天佑上氣不接下氣道:“藜、藜蘆堂主為、為何這般著急?”
牛硯喘著氣白了他一眼,道:“你好好想想堂主是何時開始急著趕路的。”
孫天佑用他那缺氧的腦子想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他?!”
“就是他!”牛硯咬牙說道。
若不是那人,他們怎麼會這麼辛苦的跑呢,就像之前朝著玉霄門趕一樣慢悠悠的多自在。
忽然,孫天佑的步伐停住了,牛硯一個沒剎住車直接撞了上去。
“作死啊,你停下幹甚?”牛硯捂著鼻樑罵道。
孫天佑彎著腰喘了喘,說:“是藜蘆堂主停了。”
牛硯連忙抬頭看去,果然不知何時,藜蘆堂主竟然停在了那裡。
一道白影落下,輕飄飄的依舊纖塵不染,微揚的髮絲帶起輕微凌亂的喘息,比牛硯二人強多了。
他皺眉看向容嫻,隱隱覺得有些奇怪,不是著急趕路嗎?怎麼又停了下來。
容嫻為何會停下的原因很簡單,她被人追上了。
她輕輕摸著手腕上的小蛇,目光凌厲的看向右前方,冷聲道:“出來。”
沈久留一怔,他在小嫻身上從未看到過這種強勢的氣度。
小嫻一直都溫柔似水,即便生氣也溫柔平和,脆弱無害。
不是藜蘆這般,強勢凌厲,充滿了攻擊性。
暗處的人還沒有出現,似乎在考驗著容嫻的眼力,想讓她找出他來。
這種微妙的感覺讓容嫻低聲道:“幼稚。”
她手腕微微一抖,道:“小金,交給你了。”
小蛇像條閃電一樣嗖的冒了出來,它在半空中直接變大,目標明確的朝著右前方狠狠撞去。
“這是……”那條在玉霄門吞了清波的大蛇。
沈久留猛地看向容嫻,卻見容嫻雙手攏在袖中,正神色平靜的看著那條大蛇。
“那蛇是你養的?”沈久留嗓音乾啞的問。
他現在腦子特別亂,他從未想過容嫻會碰這些危險的東西。在他心中,小嫻一直都是溫柔善良的,像陽光一樣溫暖人心,而不是揮手間便千里焦土,千萬浮屍。
沈久留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容嫻會變得再也不是容嫻,就像他從未想過,他喜歡的人是不是真的表裡如一。
容嫻斬釘截鐵道:“不是。”
阿金是冷凝月養的,冷凝月被她處理了以後,阿金一直都是小石頭和天佑養著的,她是不可能養一條醜蛇的。
沈久留神色一頓,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答:“清波他們、是你讓這大蛇吞的?”
容嫻坦誠的點點頭:“是我。”
她雖然沒有承認自己容嫻的身份,但她也沒有掩飾不是嗎?
在者,現在所有暗處的湧流已經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