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嫻等人剛剛離開後,齊子楓的身影突兀的出現,他深深地看了容嫻的背影一眼,抓起二位師弟師妹便迅速離開了。
已經走出陰山外的容嫻回想到之前自己等人準備離開陰山時,那一剎那功夫發生的事情,在心中裝模作樣的感慨著,星辰閣這種擁有推演天機、時光回溯能力的組織,怎麼就能躲開天道的眼皮子興風作浪呢。
她手中把玩著一顆散發著淡淡水氣的珠子,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意,沒想到這珠子還有遮蔽天機的能力,有意思。
她掌心翻轉間,珠子已經消失不見。
“殿下,剛才救人時……”步今朝欲言又止。
他隱隱感應到有人出現,那人的修為比他低,但可能有斂息類的寶物,讓人很難察覺。
若非那人故意釋放出善意,他還察覺不到。
容嫻笑吟吟道:“不用在意,只要不是敵人便可。”
步今朝點點頭,不再說話。
容嫻側頭看向戚興,神色溫和道:“在下要去行醫,閣下要一起嗎?”
戚興連連擺手道:“我又不會醫術,還是不去添亂了。”
笑話,再跟著容嫻走他就是傻子。
這廝身上的麻煩也太多了,他一點兒都不想像今天一樣,無時無刻擔心著自己小命不保。
容嫻頗為遺憾道:“既然閣下不願意便罷了,在下總不會強人所難的。”
戚興:這一口一個閣下在下的,搞得他們好像不熟一樣。
戚興負氣而去,隱隱還有些委屈。
他們明明都是生死之交了,怎麼容嫻還這麼疏離呢。
戚興的離去沒有在容嫻心中留下半點波瀾,她又看向周琛,神色溫柔的詢問道:“你呢,是回去看你妹妹,還是跟我一起走?”
周琛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容嫻的邀請,有些不好意思道:“容大夫,我放心不下妹妹,我……”
他現在才凡仙的修為,跟容大夫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等他修為有所成,那時候才有資格站在容大夫面前。
容嫻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一派風光霽月道:“你有你的抱負,不必心懷愧疚。這面令牌便送給你,希望在你遇到困難時能幫到你。”
“這如何使得,無功不受祿,容大夫已經幫我很多了。”周琛有些受寵若驚的拒絕道。
容嫻笑道:“拿著吧,你將我帶入陰山,解決了陰霜煞氣之患,以後再也不用擔心傷到誤入之人,也算間接救助了無數人,這功勞雖隱晦,卻實實在在。”
周琛害羞的接過令牌,小聲嘟囔道:“容大夫功勞才最大。”
容嫻假裝沒聽到,見到周琛收起令牌,眼底迅速劃過一抹幽光。
這種擁有氣運之人若不能直接剷除,便只能交好。
但容嫻又怕天道出么蛾子,比如說故意算計著容王朝與這類人交惡。
天道的算計再簡單不過了,隨便讓容王朝治下的幾個敗類五蘊皆迷,像是中邪了一樣非要盯著周琛,好像周琛是嘲諷體一樣,誰都看他不順眼想要動手教訓,或是對周琛在意的人出手,不管是弄死還是弄殘。
等這小子有仇報仇又牽扯出一連串容朝的人物,殺了小的來了老的,打了弱的來了強的。
或者讓容朝治下幾個膨脹的家族搶奪這小子的寶物,你追我趕敵對起來,到時候想要和解都不可能,只能不死不休了。
容嫻送上探看司青鳥使的令牌,除了能定位到周琛的位置外,也防著那些不長眼的作天作地誰都敢得罪,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天地已經裝不下他們了。
連她都不敢在有十分的把握弄死天運之子之前只能交好,其他人更不用說了。
容王朝是她在中千界的根基,可不能被幾個敗類給壞了。
說句大實話,容嫻還真怕天運之子的破壞能力。
他們若敵視哪個勢力或人,那可真就是#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了。
及時瞭解周琛的動向,有不長眼的提前趕緊弄死再好不過。
當然了,這一切都只是容嫻瞎猜的,天道又不是閒的,沒事總針對她。
但防患於未然,誰知道劍帝能支撐多久呢。
她目前是個弱雞,而容王朝又風雨飄搖,都禁不住風浪啊。
嘛,容嫻她除了搞事和善後熟練無比外,還深謀遠慮。
周琛離開後,容嫻身邊只剩下容鈺和步今朝二人了。
“老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