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嫻搖搖頭,剛準備說話,面色卻忽地一變。
那銀針上的封印竟然裂開,芥子空間不過瞬息便被凍結,隨著時間的流逝,芥子空間竟然被緩緩地壓垮。
玄冥重水果然不能收進空間之中嗎?
容嫻意識一動,將那根銀針重新握在了手裡。
她身影再次晃了晃,已經站在她身邊的容鈺連忙伸手將她扶住,臉上滿是焦急之色:“老師,老師你還好嗎?”
他清楚師尊的能力,只是單純治病萬萬不可能如此,定然是發生了意外情況了。
該死,他之前就不應該將師尊一個人扔在這裡,難道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師尊被人暗算了嗎?
容鈺扶著容嫻,讓她靠在自己身上,直接便與老者拉開了距離。
此時他看誰都像是那個暗算了他師尊的人。
容嫻此時也來不及解釋什麼,她勉強朝著老者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聲音虛弱道:“老先生明日此時再過來,今日我多有不便,還請見諒。”
這一句話似乎耗盡了她全部的力氣,她將頭靠在容鈺肩膀上,容鈺二話不說,抱著人便快速朝著郡守府飛去。
二人的身影消失之後,老者也一頭霧水,眼裡帶著深深地擔憂和疑惑。
這容大夫怎麼忽然間像是血氣虧損,元氣大傷的感覺?
難不成救治我體內的暗疾累及了她嗎?
先不提老頭子,一直在暗處的書老和棋老二人被容嫻突然出事給嚇的半死。
殿下身份尊貴,竟然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的被人給傷到了,這究竟是何人,用了哪種手段,實在令人不寒而慄。
二人神色凝重間,書老也朝著郡守府趕去,而棋老渾身警惕的來到了老者面前。
棋老能感應到,這老者的境界比他高出太多了。
“還請前輩與我走一趟。”棋老盯著老者,周身元力澎湃勃發,似乎老者有任何異動便直接出手。
老者搖搖頭說:“容大夫說明日會再來為我看診,我哪兒也不去,就在這裡等著。”
棋老深深看了眼老者,朝著郡守府發了訊息後,也沒有勉強老者。
主要是他打不過人家,只能找個了蒲團坐在了老者身前守著了。
郡守府此時人仰馬翻,容鈺還沒帶著容嫻回去,率先收到訊息的馮泰等人已經將周圍所有名醫給聚集了起來。
“我就說不能讓殿下出去,你瞧瞧,這才第二天,居然竟鬧了個生死不明。”童安焦躁的吼道。
那是他們容朝的繼承人,是他們未來的新皇,若在他們的地盤上出事了,他們萬死難辭其咎。
馮泰憂心的捏了捏眉心,眉心此時已經通紅一片,他在府門口走來走去,轉悠的人腦仁兒疼。
張毅將自己一頭整齊的頭髮都給撓亂了,他陰沉著臉朝著下屬問道:“郡守府戒嚴了嗎?”
牛主簿嚴肅著臉應道:“大人請放心,府裡已經戒嚴了。”
張毅想了想,覺得還是不保險。
他走到馮泰、童安面前,不知說了什麼後,二人直接將他們的官印遞給了張毅。
張毅鄭重的接過官印,與自己的官印並排放在一起。
他後退一步,躬身一禮,神色肅然道:“為保太女無憂,臣請求太廟庇佑。”
官印在關鍵時期能夠勾連太廟氣運,得氣運庇佑。
張毅話音落下,三塊官印之上綻放出強烈的光芒,光芒合二為一,將整個郡守府包圍了起來。
萬邪辟易,妖魔不侵。
剛剛飛奔回來的容鈺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壓力撲面而來,讓他寸步難行,連體內的元力都凍結了。
他剛想抱著容嫻後退時,那股力量卻好似觸及到了什麼,又如潮水般退了下去。
容鈺怔了怔,但此時不是計較的時候。
他抱著容嫻還沒進門,馮泰已經快步而來。
“快,將殿下送回房間,本官立刻讓醫師前來診治。”馮泰語速急切的說。
容鈺點點頭,快速跑到容嫻的房間,將人放在了床上。
他退到一邊沒有擋著醫師的路,但目光卻警惕的盯著每一個人。
容鈺臉色有些蒼白,這一路回來師尊沒有跟他說一句話,連句安慰都沒有。
師尊肯定傷勢很重,不然也不會這般沉寂。
他倔強的站在床邊守著,誰都不能讓他退去。
王醫師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掌心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