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有人在帝王齊聚一堂時下殺手,神寧帝第一時間站在了應平帝身邊,與暗器對峙了起來。
東晉女帝身形一轉站在容嫻身側,雖然沒有開口也沒有出手,但態度很明顯,她是向著容嫻的。
暗器被神寧帝一掌擊飛後,直接懸浮在半空中展開。
這時眾人才發現那是一柄摺扇,這摺扇還是一件靈寶。
摺扇緩緩開啟,摺扇上面的山水畫化為一道道無形的殺機朝著應平帝而去。
蕭長柳趁此機會還想要襲殺容嫻,直接被蘇玄給鎮壓了。
另一邊,見到這森森殺意,應平帝臉色微變,周身張開防禦,直接調動了國運龍氣護身。
如此一來,誰也奈何不得他了。
畢竟這裡是趙國,是應平帝的主場。
摺扇微微一晃,猛地合上,落在了暗處那人的手裡。
一身華麗袍服的青年手執摺扇走出來,一雙瀲灩的桃花眼繾綣多情,看著你時好像看著他最深愛的人。
“陛下。”莫瑾年躬身一禮道。
容嫻雙手抄進袖中,笑吟吟道:“辛苦莫先生了,免禮。”
莫瑾年直起身子,朝著應平帝眨眨眼道:“趙皇反應真快,是在下獻醜了。”
應平帝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到了此時他若再看不出面前這人是煦帝指揮的他就是豬。
“煦帝,你什麼意思?”應平帝直接興師問罪。
容嫻好整以暇道:“朕只是想試試刺殺你一下罷了。”
應平帝臉皮抽搐,咬牙切齒道:“若非朕及時調動龍氣,朕不死也重傷了。”
身為帝王,他的修為實在不怎麼樣,畢竟國家大事已經佔據了他全部的心裡,如何能安心修煉呢。
不僅僅是他,眾位帝王大多如此,只有極個別的人與眾不同。
帝王雖然修為不怎麼樣,但他們都有人道龍氣護身,直接便站在了修士的頂端。
當然了,有利便有弊。
若皇帝不好好治理國家,國運衰退,那麼帝王的力量也會衰退。
神寧帝神色也十分不友好的看向容嫻,說:“煦帝想做什麼?”
容嫻眨眨眼,神情自若好似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朕不是說了嗎?只是想試試能不能刺殺一國帝王。”
應平帝猛地拔高了聲音,道:“試試?萬一朕死了呢?”
容嫻斜睨了他一眼,說:“但你沒死,可惜了。”
應平帝被他這遺憾的語調氣了個倒仰,不等他張嘴罵人,便見容嫻眯了下眼睛,一股莫名的危機縈繞在心頭。
只聽容嫻淡漠道:“怎麼?趙皇是打算找朕算賬,還是打算讓朕處置了莫先生?”
她深深看了應平帝一眼,用應平帝的話回應道:“可他並沒有成功。”
這話就跟應平帝之前讓容嫻放過蕭長柳時說的話一模一樣。
應平帝臉色難看道:“為了反駁朕,你居然直接讓皇室供奉動手刺殺朕。煦帝,你可真是好樣的。”
容嫻輕笑一聲:“不管誰動手你都還活著,這就夠了。”
說罷,她不再搭理應平帝,朝著壓制蕭長柳的蘇玄吩咐道:“去吧,處理了他。”
應平帝嘴角動了動,這次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口。
煦帝擺明了不給他面子,他剛才一句話沒說好,煦帝這瘋子就敢讓人動手殺他,若他再敢為侄兒求情,恐怕這瘋子這會兒就敢拼著同歸於盡問他要交代了。
蕭長柳期待的目光在應平帝沉默中漸漸消失,他不敢置信的看向應平帝,吼道:“皇伯,您真的不管我了嗎?您要放任煦帝殺了你的侄兒嗎?”
應平帝別過臉不去看,侄兒再重要也比不上自己。
何況這侄兒還是他那想要造反的胞弟的血脈。
蘇玄拎著他朝外走去,蕭長柳絕望的吼道:“皇伯,您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他的仇還沒報,他的抱負還沒有實現,他爹的遺命還沒有完成,他還年輕……
他聲音嘶啞的喊道:“我為皇伯流過血,我為仙朝立過功,我要見太后,我要見太后,皇伯,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
他的聲音在門外截然而止,沒有丁點兒血腥氣傳來,但他的生命氣息卻徹底的消失了。
應平帝臉色難看的甩袖離去,再也沒心情找容嫻的麻煩,他現在害得想辦法應付他的老母親。
應平帝離開後,容嫻目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