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平帝緊捏著玉簡,一字一頓好似從牙縫裡擠出的話一樣:“煦帝,你到底想做甚?”
容嫻一臉純良道:“朕不是說了嗎?朕是專門為趙皇清理門戶而來的。”
說罷,她稍稍『露』出一個赧然的笑,格外的耿直道:“你放心,朕沒有想要順便要看你熱鬧的意思。”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又開始臉『色』發黑的應平帝,慢吞吞地又道:“朕是專門來看你熱鬧的。”
應平帝:“……”
別說了,勢不兩立吧。
二位帝王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
當然,這個‘一言不合’指的是應平帝本人。
容嫻她還有些茫然,這剛才不還聊的好好的嗎?怎麼應平帝說翻臉就翻臉了。
她半點沒覺得自己從出現到打起來之前都自說自話到能將人氣炸,反而覺得應平帝莫名其妙。
容嫻一掌打向應平帝,應平帝也出掌接下,二人被掌力衝擊都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幾步。
容嫻臉『色』一沉,語氣也冷淡了下來:“趙皇,你這氣量也未免太狹小了些。”
應平帝臉『色』漆黑,他也順勢收了掌。
剛才打起來一是他實在被氣的肝疼,二來也是想試試容煦帝的斤兩。
結果他們打了個勢均力敵。
應平帝嗤笑一聲:“煦帝倒是將氣運運用的很徹底啊。”
旋即他話鋒一轉,冷聲道:“不過你汙衊朕氣量狹小這事,朕可是不認的。換成任何人被你這般毫不留情的當面嘲諷,不打死你都算好的了。”
容嫻微微蹙眉,覺得自己很無辜:“可朕並未嘲諷你,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她的目光看向依舊被應平帝好好拿在手裡的玉簡,半真半假的說:“你一直捏著朕給你的玉簡卻不去看,看來是怕自己接受不了裡面的東西吧。”
應平帝淡淡回了一句:“朕有何好怕的。”
然後他直接就看了。
等看完之後,臉『色』頓時黑如鍋底。
他萬萬沒想到自個兒十分信任縱容的胞弟居然想要暗中奪權。
可絕對是塑膠兄弟情沒跑了。
應平帝氣惱道:“煦帝,你帶著這麼重要的事情過來就不能先說清楚嗎?非要不明不白的嘲諷朕,再跟朕打一場才讓朕看這東西,提前吱一聲會死嗎?”
容嫻聽罷,直接給了他一個笑臉,還有一個“吱”。
應平帝:“……”
應平帝頓時被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了,他只覺得煦帝這個人有毒。
他深深吸了口氣,將到了嘴邊的粗話嚥了回去,故作平靜道:“煦帝送來的情報朕已經知道了,至於皇弟算計你的事情,朕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他隨手將玉簡捏碎,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所以,你可以、走了嗎?”
應平帝將那個‘滾’在嘴邊繞了一圈後,不太甘願的換成了‘走’,神『色』還有些抑鬱,覺得這個‘走’字半點都體現不出他對煦帝的不待見。
容嫻的目光在應平帝鐵青的臉上轉了一圈,再細細感受了下他起伏頗大的情緒,滿意的點點頭,說:“看到你不高興,朕就高興了。”
於是,在應平帝又忍不住撲過來想要打架的時候,容嫻眉角眼梢帶著輕鬆愉悅的笑意化為金龍竄上虛空消失了。
應平帝:“……”
紫郡郡守府內,應平帝收回了金龍體內的意識,化身頓時消散。
他一掌將桌案上的奏本給掃到了地上,氣急反笑道:“好好好,朕可真是養出個白眼狼了。”
他也不搞虛的,直接下令讓太傅與宰相全權負責,將睿親王給圈進在太廟中,世子和郡主削了名頭貶為庶人,身後的勢力連根拔起。
他一點兒都沒有懷疑容嫻會用這種事情騙他,到了他們這個地步,若用下三濫的手段那才是笑話。
等做完這一切後,他才氣順了些。
結果還沒等他徹底平復下來,就收到訊息說郡主死了。
應平帝:“……”
這事兒要不是煦帝乾的,他都對不起被那廝氣個半死的心情。
報復來的那麼快,還好意思說別人氣量狹小,她自個兒才是小心眼兒。
禮郡郡守府,龍氣攜帶著容嫻的意識竄回她的體內。
她睜開了眼睛,頓時眉開眼笑了起來。
能將趙皇給氣一頓實在太讓人愉悅了,可惜的是趙皇沒被氣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