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舟離開以後,令君從與沈久留很明顯焉兒了下來。
老前輩嘴角動了動想要勸兩句,卻發現自己不知從何勸起。
同舟與這兩個輩站在一起,很明顯就不是一個畫風的。
在皇夫強勢逼饒氣場下,令君從和沈久留都顯得青澀和稚嫩。
要是他,他也選擇皇夫啊。
他輕咳一聲,:“你們也別太灰心,也許煦帝陛下就喜歡你們這款呢。”
二人:“……”
他們都沉默了下去,沒有出聲。
在千界那麼多年了,容嫻都沒有愛上他們,未來想必更不可能了。
一想到這裡,二人就覺得之前的互相爭鋒著實可笑了些。
精巧的房間內,香爐里正燃燒著乾枯的藥草。
容嫻一身白裙靠在軟塌上正在看書,忽地她心神一動,嘴角輕輕揚起。
恰似故人來啊。
容嫻書也不看了,她站起身坐在了桌前,抬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品味。
門外,守在兩旁的華總管和倚竹感應到房間內氣息的波動,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底的訝然。
陛下此時心情很好。
雖然不知陛下為何突然心情高昂,但當臣子的總是希望龍顏大悅。
容嫻抿了口茶,輕輕摩擦著杯沿,嘴角的弧度緩緩加深。
這五行秘境出世的還真是時候,當年她從令君從那瀕死的妹妹身上拿過祖傳的戒指,並用其血喚醒了裡面的一絲神魂。
雖然那絲神魂被她毀去,記憶也傳不到令家老者的身上,但她可親口了,他們總有一會在中千界見面。
瞧瞧,這不是就送上門來了嗎?
容嫻似模似樣的感慨道:“這可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真是太感謝五行秘境為她提供的這個大舞臺啊,這可真是你方唱罷我登場。
有趣,太有趣了。
可當容鈺與令君從撞上後,這就不有趣了。
容鈺與周琛帶著二位坑蒙拐騙來的散修正在街上亂溜達,本來大家氣氛和諧,正聊得開心呢,容鈺不經意間瞥見了什麼,臉色頓時一變,整個人都陰沉了下來。
周琛打了個哆嗦,忙問:“鈺哥,你怎麼了?”
他順著容鈺的視線看過去,只見一個髮鬚皆白的老者領著二位氣度不凡的青年正站在不遠處的客棧外,似乎在遲疑要不要進去入住。
容鈺眼裡陰冷邪魅的魔氣閃爍,周身黑漆漆的魔氣漸漸不安分了起來。
“鈺哥。”眼見他有些不好,周琛一掌拍在他的肩膀,猛地傳音刺進他的識海內。
容鈺猛地驚醒過來,雖然不是被殺機蒙了心智,卻依舊陰測測的看向右前方。
令君從,他居然也飛昇到了中千界,這才多長的時間。
容鈺眼裡閃過一絲厭惡和殺機,不能再放任下去了,這人成長的太快了。
他掃了眼令君從身邊的老者,將他的氣息記在心裡,一會兒就回去找師尊告狀。
他又看向令君從旁邊那眉宇一點硃砂,看上去恍如謫仙的青年,抿了抿唇,也滿是不喜。
若令君從是仇饒話,沈久留就是敵人了。
對於總是惦記著師尊的人,容鈺沒有半點好福
“鈺哥,你跟他們有仇?”穿著落拓卻精神奕奕的少年看看眼那邊的三人問道。
徐清泓是幾人中年歲最的,也是過得最苦的。
對於這些處處照顧他的大哥,徐清泓心中很是感激。
若那幾人真與鈺哥有仇,他一定會站在鈺哥這邊的。
在他旁邊,穿著普通、眉目間自有一股英氣地青年一身正氣,三觀很正的:“他們看上去並不像仗勢欺饒,若真有什麼誤會,解開就好了。在這種緊要關頭大動干戈最是要命。”
容鈺嗤笑一聲,:“我們兩家是世仇,沒有誤會。他們家屠滅了我容家,後來容家逃出去一位倖存者又報復回去屠殺了他們令家,後來發現令家的人沒有死絕,又殺了一次。沒想到我今日又見到令家的人了,真是一群蒼蠅。”
周琛三人:“……”很好,這血海深仇看來是沒法兒善了了。
就在這時,老者似有所感,目光直直地刺了過來。
容鈺眼睛一痛,兩行血淚流了下來。
“鈺哥。”周琛三人臉色突變,忙走到容鈺身前將他護住,趙滬立馬給他嘴裡塞了顆療嗓。
徐清泓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