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壓五教派,五教派給他的感覺都是在苟延殘喘,給他一種只要繼續打壓下去,他們便堅持不了了。
如今想來,這根本就是錯覺。
是面前這個男人和五教派的人配合出來的假象。
柳煕面無表情的看著容鈺,聲音不出的悲哀:“你也不用難過,我對你出手了,我也會死。煦帝更是不會放過我的妻子,有我們給你陪葬,你也夠本了。”
“你們沒有資格。”淡漠冰冷的聲音突然出來。
柳煕臉色大變,容鈺神色一喜,忙側頭看去。
只見容嫻身著色調深沉威嚴的龍袍,頭頂的旒珠讓她的臉若隱若現。
她雙手抄進袖中站在不遠的地方,不遠不近,好似一直就在那裡。
但柳煕知道不是。
若煦帝真一開始就在哪裡,容鈺絕不會傷在他手裡的。
“煦、帝。”柳煕嗓音沙啞叫道。
容嫻看都沒有看他,目光落在了生機快速流逝的容鈺身上。
看著她胸前那個洞,血流了一地,容嫻瞳孔猛地一縮,隨即又快速恢復了正常,不漏半分痕跡。
“鈺兒。”容嫻輕嘆了口氣,,“不過月餘未見,你便奄奄一息,實在讓朕痛心。”
她的步伐不緊不慢的走向容鈺,姿態從容的看不出任何在意容鈺的跡象。
柳煕死死盯著容嫻,卻沒有發現半點漏洞。
他不得不承認,煦帝這個人是他見過的最可怕的敵人。
柳煕的手有些抖,煦帝來了,那塔靈呢?
容嫻連個目光都沒給柳煕,柳煕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
容嫻輕輕蹲下身,龍袍長長的裙襬鋪在地上,染上了容鈺的血,她好似毫無察覺般,伸手輕輕按在容鈺胸口的傷口處,柔柔問道:“疼嗎?”
容鈺咧了咧嘴,笑得像個傻子一樣:“不疼,老師……”
“喚我一聲姨母吧。”容嫻柔聲道。
容鈺表情徹底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