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姮君無論怎麼不樂意,都無法改變煦帝證道的事實。
但讓她放棄江山基業?
不存在的。
司馬姮君冷冷道:“既然如此,那就以東晉為賭注吧。煦帝若是能贏,東晉由你取走。煦帝若是輸了,證道之劫您自行擔負吧。”
容嫻眸色一深,周身的氣息恍如深淵,語氣卻帶著活潑天真:“呀,看樣子姮君是決心與我為敵了呢。以整個東晉為棋,這可真是太有趣了。”
她身上散發著星星點點的光斑,漸漸地身影化為虛無,在她消失前,語氣帶著笑意道:“我期待著與姮君手談一局。”
司馬姮君見容嫻徹底離開後,猛地一揮袖將房間內的所有東西都毀了去。
只要一想到這片空間被煦帝來去自由,她便恨不得立刻毀了這裡。
司馬姮君沉默了會兒,轉身離開了臥房。
在她離開房間的瞬間,一道大火突兀燃燒了起來,將整個房間在瞬息間化為灰燼。
問訊趕來的賈詩琪難掩神色的驚惶,直到看見女帝一臉冷肅的站在大火外這才鬆了口氣。
“陛下,您可還好?”賈詩琪上下打量了下東晉女帝,發現她表面並無傷痕,便擔憂是否內裡受到傷害。
司馬姮君轉過頭來,那毫不掩飾的探究眼神看的賈詩琪渾身一僵。
她不知發生了什麼,便下意識維持住恭謹溫順的姿態。
直到女帝移開視線,這才放鬆下來。
但她清楚女帝的態度不會突然轉變,且如今的女帝看上去比以往多了幾分急躁暴戾和多疑。
對於君王來說這確實沒什麼,暴君並不少見。
然女帝一直都是睿智英明的。
賈詩琪心想,看來在她不知道時候發生了一些事情,直接導致了女帝的變化。
陛下**主動透漏時,她決不能下手去查。
*一觸雷了,那真是死的冤枉了。
賈詩琪垂下頭等待吩咐,**多嘴的去問一句。
司馬姮君沉思了片刻,說:“讓女衛探查朝臣,一旦有疑點的直接下獄徹查。”
賈詩琪眼裡閃過一絲驚詫,隨即立刻掩去了個人情緒,俯首道:“是,陛下。”
司馬姮君**發現,以往願意跟她稍微談心的賈總管此時再也**了與她相處時的輕鬆默契,反而是一種與所有朝臣們一致的恭敬敬畏。
也可能她已經發現了卻並不放在心上。
連氣運金龍都能出問題,她卻偏偏一無所知,最大的可能是身邊的人背叛了。
在那人**查出來時,她誰都不敢信任。
已經回到了容國皇宮的容嫻坐在議政殿內,對著身旁的華琨饒有深意的說:“有些人輕輕一推,便能進入深淵。”
在司馬姮君自亂陣腳、胡亂猜疑的那一瞬間,東晉便不足為據了。
而且司馬姮君一直都查不到是誰背叛了她的,只要一日查不到,她便一日無法安心,一日勝過一日的焦躁。
以君王為中心,這焦躁的情緒可是會傳染的啊。
容嫻朝著下方爭論如何攻打東晉的大太子和朝臣們露出一個***笑容。
補充一句,不止是焦躁的情緒會傳染,愉悅或其他的情緒都會傳染。
她嘴角揚起一個蔑視的弧度,像是天神俯視芸芸眾生一般,高高在上又孤傲冷漠。
先帝當初看不上司馬姮君想來也是正常的,哪怕司馬姮君有王者的胸襟和氣度,卻**王者的聰敏果斷。
打個比方吧,若容嫻智多近妖,那司馬姮君就只是一個聰明的人類罷了。
“母皇,不知您有何補充?”大太子垂首問道。
容嫻好似從走神中回來,帶著**的誇讚道:“一切就按照你們討論的辦,大太子做的很好,朕**需要補充的地方。”
她對政事確實不太上心,在無心崖時她管的就很少,除非有什麼目的需要她親自做計劃,否則她絕不會攬事。
不懂得就交給懂行的做,懂得放權交付信任,讓會做事的人在他們該在的位置上發光發熱,想來定會政通人和吧。
當然,那些人必須要完全的受她掌控,給朝臣的權勢和信任都在她絕對又霸道的掌控欲下才行。
而這在容昊看來就不是很理解了。
雖然他愛好練劍,但在劍道**大成的時候,還**想著悟道的容昊相當受不了君王這散漫的態度。
容昊額角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