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一聲點點頭。
他可以辦到的,他明白煦帝為何這樣要求。
她放他一馬,但因為他的感情所以又限制了他。
這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決不允許任何可以動搖她的因素出現。
能撿回一條命,真該好好謝謝歸與,也慶幸煦帝是個遵守承諾的人。
“我可以留在容國,為陛下效力。”肖遠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籌碼送上,他願意為了她,用這條命守護容國。
就算不見煦帝,也希望能在她心裡留下一絲痕跡。
就這麼卑微。
容嫻沒有深思,她瞭解肖遠這個人,嚴謹又負責人,統籌全域性的能力不錯,便簡單說道:“你可以去軍中,想必會幹出一番事業的。”
肖遠眼睛一亮,剛準備說什麼,卻聽容嫻坦坦蕩蕩的說道:“當然,哪怕你為了容國戰死,我對你也不會有任何特殊感情。”
畢竟你喜歡的又不是真的我。
幸好你喜歡的不是真的我。
容嫻掩去心底蔓延上來的殺機,只要不是故意來壞她道心的便有一線生機活命。
解決了這莊麻煩事後,容嫻心情很好道:“回去買份豆腐花,歸與喜歡吃。”
說罷,她化光而去。
將五年來日日夜夜生活在一起的人拋在身後,走得沒心沒肺。
只留下一句話:十年後讓歸與前往乾京。
容嫻即便要走,也沒忘記歸與他孃的遺體還在她手上。
十年後歸與十五歲,應該將她母親接回去好好安葬順便再報個仇了。
真是將歸與安排的明明白白。
肖遠低聲喃喃:“這可真是鐵石心腸啊。”
容嫻離開後便徹底撒開手了,肖遠就不必說了,歸與他現在可是姓肖的,沒道理讓她一個姓容的操心啊。
容嫻腳步輕快的一步三蹦的朝著某個方向而去,心中對於肖遠還是蠻佩服的。
他們在一起生活的時候,哪怕在同一個桌子上吃飯,肖遠都戰戰兢兢的。
由此可見肖遠以前對她的看法絕對是敬而遠之,最起碼的敬畏也是有的。
這個很容易看出來,記得某次肖遠給她遞了本書過來,一不小心二人手指碰到了一起,那一瞬間肖遠像是炸毛的貓,渾身寒毛直豎,恨不得一蹦三丈遠。
不過結果也沒差,肖遠直接消失在她面前,能不出現絕不出現。
也不知後來怎麼克服心理毛病的。
再後來……
想想容嫻就覺得好笑,明明肖遠的潛意識無數次提醒他不要接近她,最後偏偏愛上了她。
就很迷。
這算什麼?
逃不過真香的修士嗎?!
而此時,容嫻前往的方向十分莫名其妙。
往往她正朝著北走,卻突然拐個彎向東。
看著她向東方都走遠了,回頭卻發現她在南邊。
行蹤詭異到極點。
至於好好地走路為何走出了諜戰大片的感覺,實際上還是容嫻覺得有人要害她。
這麼走能防止別人跟蹤,跟蹤的也能跟丟。
可以說在自身安全以及避免麻煩方面做到了極致。
就很讓人費解了。
起碼蒼天就是這麼覺得。
“崽兒,你為何總覺得有人要害你?”蒼天緩緩問道。
容嫻淡淡的說:“這不是很明顯嗎?#總有刁民想害朕#。”
蒼天:……
好吧,這是個冷笑話,崽兒的幽默它不懂。
這也從側面反映出一個問題,崽崽不想告訴它。
蒼天的好奇心沒有得到滿足,這一路上便時刻緊盯著容嫻,想看看她作甚。
容嫻能做什麼,她不過是找麻煩罷了。
從道臺出來後,這五年她忙的沒時間,現在朝政大事有太子和文武重臣,她也能空出手來解決一些遺留問題了。
於是等容嫻停下來的時候,擋在了某個對於北疆部洲來說不是很友好的不速之客面前,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聽說道臺爭王之前,閣下找在下?”容嫻穿著一身藍色長裙,外罩白色銀紗,烏黑的長髮披在身後,看上去像大海般寬和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