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呂侯對魏皇的忠心耿耿,容嫻意味深長道:“閣下可是魏皇身邊第一人啊,聽說魏皇至今未曾有夫郎,怎地不見閣下努力上位,畢竟#近水樓臺先得月#啊。若閣下不太懂,朕當為軍師。”
順便試試策反,不管成不成,多說幾句話又不會掉肉。
誰知何時就能起到奇效呢。
容嫻一派光風霽月的姿態,端端正正的想著,若呂侯回去魏朝真幹出了什麼,那與她煦帝有什麼關係。
北疆部洲與南荒部洲離的遠著呢。
呂侯沉著臉:“我對吾皇,忠心可鑑!”
容嫻聽罷,站起身垂眸輕笑了聲,笑聲沖淡了她周身一直縈繞著的危險氣息,她歪歪腦袋調侃道:“你可未曾否認對魏皇有非分之想啊,那朕就祝閣下有朝一日能得償所願嘍。”
她理了理衣襬上並不存在的褶皺,慢條斯理的說:“為了朕有能送出賀禮的一日,呂大人可得好好努力啊。”
容嫻雙手輕輕一拍,囚牢化為一個小光團落入她手中。
一縷氣運化為長龍,容嫻隨手將囚牢塞進氣運長龍的嘴巴里,沉吟片刻,踟躕道:“不知將這麻煩帶給太子,太子是否會罵娘。”
畢竟容國剛剛結束戰爭,國內還需要時間休養生息,結果她直接招惹了大魏,大太子和朝臣們定然又要念叨她了。
容嫻仰天嘆氣,誰又能明白她的苦。
她也不想這樣,都怪她太過優秀,總有憨批來招惹她。
“不用想了,他肯定會的。”蒼天突然開口,幽幽的說道。
容嫻並沒有對它插嘴發表意見,反而略帶憂傷道:“我真是有一個失敗的兒子啊。”
蒼天:“……我假設你知道自己是個失敗的娘?”
容嫻聽罷,雙眸危險的眯起,語氣莫名深沉:“是我最近太過放縱您了嗎?您居然開始恃寵而驕了,嗯?”
最後一個字兒還拉長了聲音,更顯得內涵頗為豐富。
蒼天:……
你到底在說什麼虎狼之詞!
容嫻懶得理會蒼天在想什麼,她心神一動,氣運長龍迅速朝著乾京而去。
隨即她空茫的眼睛準確的對上了藏在角落的莊徊等人身上。
什麼時候她的容王朝能任人來去,誰都可以捏兩下了?
容嫻嘴角翹起,冷漠又冰涼。
既然最大的那條魚都抓了,其他人也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她隨手拍下,巨大的掌印遮天蔽日,將莊徊等人所在位置拍出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莊徊等人還未回過神來,眼前一黑,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她心念一轉,一道道劍氣化為利刃如同狂風驟雨般刺進大坑裡。
即便有人躲過了之前的一招攻擊,也躲不過劍氣掃蕩。
確定了不會再有人存活,容嫻拂袖一掃,砂石塵土迅速將大坑填滿壓平,幾片枯葉落下,一切好似跟之前沒什麼變化,完全看不出這地底下埋著幾具屍體,這才轉身消失。
與此同時,南荒部洲無望森林。
正在指揮小弟搶地盤的麓貓皇腦袋暈了下,等那股眩暈消散這才發現面前站著一個熟的不能再熟的人影。
麓貓皇當即炸毛:喵~
容嫻這廝竟然留了一縷神魂在它身上,奸詐。
“又見面了,陛下。”容嫻的虛影浮現在半空。
藉著麓貓皇的眼睛,她看到四面八方的小貓貓,還有狐狸、兔子等等。
基本操作都是小貓軍團指揮著其它妖給它們弄小魚乾。
容嫻頭頂緩緩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麓貓皇將它們喵星人搞過來就是為了讓本地土著做小魚乾?
統一妖族的志向呢?
被小魚乾淹沒了嗎?
她深吸一口氣,目光看向遠方,只見樹上的、草叢裡的,屋簷上的等等,都是各種姿勢葛優癱抱著小魚乾睡覺的貓貓。
看不出半點野心的模樣。
容嫻絕對不承認它找錯了幫手翻了船。
她受不了這個委屈。
容嫻立刻低頭對上麓貓皇,語氣犀利的嘲諷道:“就您這懶散憨批樣還想統一妖族,小魚乾怕都沒吃上熱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