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月了沒?
我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不會是被家暴吧?
老天,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男人神色呆滯,腦中各種疑問風暴一般的刷屏。
容嫻皺眉,這人怎麼回事,醒來一句話不說情緒波動還這麼大。
欺負她看不見嗎?
“肖遠,說話。”容嫻抱著哇哇大哭的孩子沉著臉道。
沒錯,這人是肖遠。
道臺之戰,她雖然與這人少有交集,但也注意過他一段不短的時間。
畢竟她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可以無限降低存在感,差點連她都糊弄過去了。
好在這人聰明,沒有站在她的對立面苟到現在。
肖遠若是有記憶,見到這一幕不說是驚悚吧,起碼打個激靈是有的。
然而他現在狗血的失憶了。
“家裡就我們三個?”肖遠試探的問。
“對,你若沒事了起來給孩子弄點奶。”容嫻理直氣壯指揮道。
肖遠:“……”
這理直氣壯和理所當然指揮的調調,難道真是他媳婦?
畢竟也只有他會這麼寵媳婦。
他連滾帶爬從床上下來,紅著臉結結巴巴道:“我這就、就去。”
說罷,稍微整理了下衣服就朝著門外跑去。
卻沒有看到容嫻轉過來的臉上,閃過一抹稍縱即逝的探究和審視。
容嫻覺得肖遠的反應有些不對。
他沒驚訝二人為何同在一處,也沒問她懷裡那個孩子。
沒有對她雙目失明表現出任何驚詫,更沒有詢問她任何道臺的事情。
這會兒聽到她要他給孩子弄些奶,便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
容嫻神色一凜,霧濛濛空洞洞的眼神裡陰沉冰冷。
難不成她給了他一個理由,讓他順杆爬上去,找人通風報信圍殺她?
容嫻眨了眨眼睛,面前還是一片黑暗。
她手中法訣掐動,眼看著就要引爆埋在肖遠體內的銀針,弄死潛在威脅時,蒼天終於忍不住了。
“你知道他失憶了吧?”蒼天滄桑道。
容嫻:“……知、知道的吧?”
這一聽就沒什麼底氣啊。
容嫻的動作僵住,就好像被按了暫停鍵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