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宣佈敗了。
但黑鴉、白松二位將軍似乎無法接受自己的失敗堅決不認輸。
他們率領本部殘存的兵馬朝著江國逃去,試圖召集周圍的郡丞帥兵援助。
風雲驥、飛羽軍與儒士軍、卜辭大軍帶著本部兵馬拋下一切追了上去,勢要將#痛打落水狗#執行到底。
戰場一下子空曠了起來,狂暴的風夾雜著濃重的血腥味呼嘯而來。
白太尉精神專注的盯著沙盤上的各路軍隊,有任何一路軍隊出現問題都會以最快的速度去救援。
“本殿怎麼覺得有些不對?”站在白太尉身後同樣盯著沙盤的容揚轉了轉大拇指上的扳指,皺眉說道。
白太尉深深地看了眼容揚,心裡讚了一聲有眼光,這位二太子除了衝動些外,對戰局的敏感度還是很值得肯定的,真不愧是陛下的孩子。
他笑笑說:“殿下繼續看下去就知道了。”
虛空上,江河與趙平安被蘇玄、葉清風死死壓制住。
眼看著自己這方兵敗如山倒,二人狼狽躲避間不約而同的傳信於皇城君王。
其實不用傳信也可以,還在皇都的應平帝與神寧帝都察覺到自身氣運的萎靡。
特別是神寧帝,五年前就被天道削了二成氣運,已經弱了容國、趙國、東晉一線了,因而特別在意這個。
然不管他再怎麼在意,氣運還是在緩慢的削減。
應平帝與神寧帝急忙探查原因,氣運金龍巡視天下,第一時間便發現容國已經攻進了他們本國領地。
趙國領地,陳巖一路逃風嵐一路追,凡是風嵐追到的地方,都被打了下來。
在陳巖大軍跑路的時候,風嵐軍在原地修整,直到邵景尋和嶽戰援軍到來後將爛攤子扔給他們後,又風風火火的追了上去。
一路就這麼迴圈著打,弄得邵景尋和嶽戰火大的不行,但又不能扔下不管。
江國更是悲慘,黑鴉將軍直接叛變,宣佈投靠了卜辭大軍。
白松將軍被他們像是攆狗一樣攆回了江國,一路上容國大軍橫推一切阻礙,攻進江國腹地。
勝敗竟是在旦夕之間決定。
而容國乾京,太子與葉文純等朝臣也十分忙碌。
新打下來的地盤需要重新規劃,官員也要重新任命。
好在五年前陛下已經吩咐下來,多多積攢底蘊,朝廷機構也重新整頓,多餘出來的官員全都派了出去。
再加上當年陛下從五行秘境帶出來的資源,讓葉丞相放心大膽的從治下小千界選了一批人培養。
杜絕了他國奸細的可能,又為容國官僚提供了新鮮血液,還完成了陛下的要求,可謂是一舉數得。
這些人才的培養很大程度上抵消了大部分底蘊消耗。
而這時,應平帝與神寧帝當即就懵了,這就敗了?
敗的莫名其妙,敗的不可思議,敗的讓人措手不及。
煦帝那瘋子是什麼神秘聖藥嗎?
怎麼容國軍隊見到她來了都跟磕了藥似的,戰鬥力飆升。
但帝王不下戰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他們下令周圍軍隊平叛,誰料根本就來不及。
容國大軍像是有天眼一般,總能得到準確的情報,以最快的速度打敗援軍。
二國寧死不屈的人都喪命於容國軍隊之手。
直到半個多月後,嶽戰、邵景尋大軍直逼趙國皇城。
卜辭、白慕辰兄弟和田超聯軍直入江國都城外。
這時二位帝王若還不知曉他們器重的年輕一輩將領已經叛變,就枉為人皇了。
此時已經距離紅海決戰過去月餘。
紅海戰場,虛空之上。
坐在雲椅上閉目養神已有半月的容嫻突兀睜開眼睛。
她懶散的朝著前方看去,冕冠上垂下來的十二串旒珠擋住了她的神色,只能隱隱看到那緊抿的唇洩露了一絲被打擾的不快。
“煦帝,你可真是好算計啊。”金色長龍率先到達化為身穿龍袍的身影。
應平帝站在距離容嫻三丈遠的距離,臉色陰鷙到極點,那雙眼睛都閃爍著瘋狂的色澤。
他死死盯著氣定神閒的容嫻,問:“朕始終想不通,你到底開出了什麼價碼,讓我朝大將叛變。”
“本皇也想知道。”這道聲音由遠及近,就像一團火光,化為神寧帝的身形。
神寧帝陰沉著臉,那眼神恨不得將容嫻大卸八塊:“你是怎麼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