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淨世雷劫確實威脅了他們的生死,但這話也不過是說說罷了。
各大勢力之主活得日子久了,怎麼可能沒點兒保命的手段。
他們只是不甘心被煦帝逼到那個份兒上,也不甘心自己身後的勢力被重創。
眾人心底默默盤算著什麼,若有似無的目光落在山海道主身上。
山海道主忍不住看向容嫻,就你能嘚啵,等魔主跟你打起來看你還嘚啵不嘚啵的起來。
容嫻用現實告訴他,她可以更能嘚啵。
“山海道主怎麼不出聲,莫非被我說中了?哎呀,那我和同舟之間的約定也許用不著了呢,其他勢力若都用道主的辦法護住下屬,我只需要護住容國和普通人就夠了。”
“這麼一想的話,淨世雷劫其實也沒多麼了不起。”容嫻說著說著就開始迫害天道起來了,“總覺得天道若這麼沒用,是因為有人族太厲害作對比……”
這個‘比’字還沒說完,一道紫色的粗壯雷霆從天而降,將容嫻從頭劈到腳。
天威浩浩,微力無邊,讓其他勢力之主下意識後退千里。
這道雷霆消失後,眾人等待了許久,確定不會再有天罰了,這才小心翼翼的回來坐回原位。
他們目光復雜的看向容嫻,嘴角動了動,想說什麼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容嫻看到他們再次出現在椅子上,臉上的帶著假惺惺的詫異,裝模作樣道:“呀,怎麼又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們怕的要死,恨不得回家讓弟子或者屬下們好好抱在懷裡哄上幾天呢。”
這話就太過了。
夏天子沉聲道:“不及煦帝,三兩句的功夫都能招惹上天道。”
容嫻驕傲的挺了挺胸,炫耀道:“這是基本操作。”
她鄙視的看了眼這群怕死的修士,說:“不是我說,在座的各位都是……”
剩下那兩個字在嘴邊繞了一圈又一圈,愣是被蒼天哭喊著嚥了回去。
她眼神一閃,對蒼天的做派哼哼了兩聲。
說出來又能如何,本就已經是對立面了害怕將他們得罪的更深一些嗎?
她完全不帶怕的。
其他人被容嫻這炫耀的姿態給鎮住了。
你都被天罰了還說這是基本操作?
想想他們接收到天道傳來的資訊,偷偷告訴他們有人要度命運劫,夏天子和司馬姮君都想辦法將雷劫的時間給提前了,就是為了讓煦帝沒有太多時間準備。
一切的一切清清楚楚表明了天道不想讓煦帝活著。
煦帝不喊著逆天而行就罷了,怎得還覺得自個兒與天道關係好?
這是什麼行為迷惑?
容嫻理了理頭髮,撫了撫衣袖。
這時眾人才發現,這廝居然已經換了一套新衣服了。
他們:……
“閒話休提。煦帝,你也不想魚死網破吧,拿出個態度來。”迴音道主淡淡道,“此事本就因你而起。”
紫雲道主附和道:“我等沒有義務為了煦帝的雷劫而庇護眾生,只要陛下隕落,雷劫本就不復存在。如今坐在這裡,也是考慮了與陛下之前的面子情,沒有與陛下直接動手。”
這威脅的話一出,直接蒼天不高興了。
怎麼回事,崽崽給你面子沒動手你倒是蹬鼻子上臉了?
“崽兒上,弄他。”蒼天氣狠狠的說。
容嫻在眼皮子底下翻了個白眼,卻沒有針對紫雲道主。
她針對所有人,語氣躍躍欲試道:“不用考慮給我面子,來戰啊。”
說著,她手上的紅蓮業火已經燃了起來,將她周圍的空間燒的扭曲。
眾人:艹。
怎麼忘了這廝那瘋子般的屬性呢。
這可是地榜武王啊。
一想到這個稱號,眾人就覺得牙疼。
再看看那業火,他們身上都發疼了起來。
也只有這瘋子不怕疼,敢將業火揣身上。
他們中與容嫻仇深似海的不無惡意的想,也不怕被燒死。
這個仇深似海,特質東晉司馬姮君與迴音道主。
氣氛一時間又沉了下來,那種一觸即發的凝滯讓人心驚膽戰。
片刻後,見無人出聲,萬藥派掌門訕訕一笑,和稀泥打圓場道:“煦帝陛下說笑了,說笑了。我們無論如何都得給陛下面子。”
不等容嫻說什麼,萬藥派掌門目光看向同舟,恭恭敬敬道:“不知尊主有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