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拎著水袖一甩,輕輕從眼前劃過擋住那張漂亮的臉蛋了。
不可謂不戲劇化。
聽得季書身體一震,就差喊一聲‘妖孽’了。
與他統一想法的便是隱在暗處的佛子了。
佛子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在心裡想著煦帝這是說的什麼虎狼之詞,他們大和尚的清白還要不要了。
至於佛家派下來追殺容嫻的僧人,他沉思了片刻,撥動著佛珠聯絡無垢大師,想問問是什麼情況。
在西極部洲追殺北疆部洲的仙朝皇帝,這長老們是怎麼琢磨的。
還需要讓僧人們儘快調查清楚突然出現在煦帝面前的這位佛修身份,為何煦帝會稱呼他為‘尊上’。
這等敬稱可不是誰都配的。
容嫻目光若有似無的瞥過佛子所在之處,朝著季書揚眉一笑,那種壞壞的笑特別痞氣。
季書臉都黑了,息心這小瘋子將他的存在暴露給了佛修還有臉笑。
她這是有多不受佛家待見的,非得找個目標轉移下佛家的注意力。
生氣歸生氣,如今被小瘋子盯上了,那就——想辦法躲開吧。
他突然不想跟魔修扯上關係了。
既然已經有了清清白白的佛修身份,他為什麼不好好做人。
感謝天道霸霸厚愛。
季書完全不覺得自己之前還覺得天道太操蛋閒得慌讓他修了佛,這思想轉變快得都不需要拐彎。
蒼天將這一幕收入眼底,無聲讚歎:不愧是能跟上崽崽節奏的人,邏輯都這麼一言難盡。
畢竟能單方面瞭解容嫻,即便是因為共事過,但也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
還不等季書說出拒絕的話,容嫻便好似想起了什麼,慢條斯理道:“你是不是也想要殺我,才出現在我面前的?”
季書摩擦了下從地上撿起來的佛珠,沒半點不好意思道:“是啊,不然咱們還見不上呢。”
容嫻聽罷,眉角眼梢都是渾然天成的笑意,她睨了季書一眼,悠悠然說:“還真是要感謝佛家的付出呢,不然等我知道尊上的訊息不知要到何等年月呢。”
這話綿裡藏針的,聽得季書十分難受。
手裡的佛珠突然就礙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