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嫻等回來小金後,拉著被迫繫結的禺少岐一起翻閱歷史,詢問古魂,用了一年的時間才終於確定了古戰場的所在位置。
在容嫻準備帶禺少岐進入古戰場時,禺少岐提出了要求。
“你也知道朕為了歸心得罪了魏皇,這一年的時間朕神魂被你扣下,本體在夏國昏迷不醒。”禺少岐雖然有些焦躁,但好歹維持住了王者風度。
他語氣堅決道:“我可以與你一起前往古戰場,但你必須保證魏皇不會落井下石。”
他深深看了容嫻一眼,十分信任的說:“朕相信冥王的實力。”
以一己之力壓服整個中千界,區區魏皇也不算什麼。
他不知去了古戰場何時能歸來,但他必須要保證自己的利益,夏國不容有失,魏皇的怒氣必須要想辦法按下去。
容嫻背起手,沉吟須臾道:“你在擔心我卸磨殺驢嗎?”
她琢磨了下夏王的心裡,她拐走了夏王后,夏王朝群龍無首。
讓冥王朝對夏王朝出手也師出有因,她想要讓璀璨的仙朝化為陰世王朝的一部分。
畢竟陰世王朝建立以後,還缺少一個立威的物件,也需要一處人世的王朝倒影。
說不得夏王朝就附和冥王的條件呢。
容嫻裝模作樣的想,夏王這人心思太多了,待人處事都陰謀論了,完全不像她這麼偉光正。
不知容嫻看透了他的禺少岐將重點還放在#卸磨殺驢#四個字上,禺少岐:“……”你到底會不會說話?
他暗自生了會兒悶氣,卻沒有跟容嫻掰扯她的遣詞造句有多麼的操蛋。
禺少岐深吸一口氣,說:“說罷,你到底是否應允?”
容嫻不解的看向他,慢吞吞問道:“到底是什麼給了你我會幫你守好夏朝應對魏皇的錯覺?”
禺少岐:??
容嫻上下打量了下禺少岐,神色十分費解:“講道理,大家都是仙朝國君,應該都清楚地位到了我們這一步,唯有國運昌盛武運昌隆才是追求,你這開口就讓我幫你守基業打敵人……要知道我後宮侍君都不會這麼沒自知之明的。”
禺少岐臉色瞬間鐵青。
“冥王真是伶牙俐齒。”禺少岐冷冷道,“將朕與你後宮以色侍人的玩意兒放在一起對比,你就是這麼侮辱與你地位同等之輩的?”
容嫻反駁道:“冥王朝新建,我後宮並無妃嬪。”
禺少岐一哽,這重點抓的讓人肝疼。
他陰沉著臉:“既然沒有,你剛才胡咧咧什麼?”
容嫻不樂意了,她一本正經道:“我正兒八經的打個比方你都要較真,我以後跟你說話是不是還得提前提個醒,告訴你我這句話沒有胡咧咧,那句話準備胡咧咧了?我看你才是在胡咧咧,說話都不用腦子的。”
禺少岐被來來去去的‘胡咧咧’弄得腦袋一疼,下意識懟道:“你說話才不用腦子。”
“呵,你還好意思將黑鍋甩在別人頭上,我說你不用腦子,你居然講這句話原封不動給我轉了回來,罵人都不會,真是個人云亦云的傻子。”容嫻反口相譏。
禺少岐握緊拳頭,冷笑兩聲:“你倒是不會人云亦云,合著你諷刺別人的詞兒都是自己琢磨的,顛三倒四,詞不達意。”
容嫻臉也黑了,這是被人當面諷刺沒學問了。
她說話不帶半點菸火氣息,笑眯眯不過腦子的說:“我說話顛三倒四的,你倒是每句都對得上,說明我們在同一個檔次啊。”
話音落下,她與禺少岐都僵了。
二人對視一眼,都將頭扭到不同的方向,‘嘔’了幾聲。
誰跟他/她一個檔次了!!
容嫻這句話不可謂不#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禺少岐嘔完,臉皮抽搐道:“我真是瘋了在這裡跟你雞同鴨講。”
→→這句話好像也沒好多少,都是諷刺別人還順便踩自己一角,#半斤八兩#沒跑了。
意識到這點後,二位身份尊貴的仙朝君王都冷靜了下來,結束了小學雞般的吵架。
二位都是懂得剋制的任人物,雙方沉默了片刻後,不約而同的忽視了剛才那尷尬的一幕。
容嫻半點不擔心禺少岐不配合,她招魂幡動一動,禺少岐就不由自主的跟著她走。
跟她講條件?
禺少岐有那個資格嗎?
禺少岐也清楚自己提出來的條件是自取其辱,他手裡沒有任何可以威脅到冥王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