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也厚道的轉移陛下注意力:“陛下,大太子過了紅海,就入了容國國境,是否派人前去接應?”
容嫻擺擺手,笑吟吟道:“朕已經派了荒王去了。”
眾人神色有些驚訝,特別是蘇玄,那心情就別提有多複雜了。
明明大家都是探看司的,結果重要性完全不同。
他一定要努力修煉將荒王打敗,成為陛下面前第一寵臣。
#蘇指揮使今天依舊信心百倍。#
“崽兒,你就不怕容昊回來奪了你的皇位?”蒼天突兀問道。
意識內,小劍散發著灼灼光輝,容嫻輕笑一聲,她喟嘆道:“也就是您,還將他當成了曾經的劍帝。”
她眼裡泛起淡淡的波瀾,語氣溫和風雅,卻帶著一絲戲謔以及漫不經心:“劍帝已經隕落,還活著的是我容國大太子。大太子想要重新走到劍帝那一步,除非是破除了他身上鬱族的血脈。”
鬱族的血脈從鬱蒙開始就蒙上了罪惡,那是鬱蒙屠盡無辜的業障和在小世界興風作浪的血債。
而鬱蒙之所以罪惡,某種意義上劍帝是罪魁禍首。
劍帝若能以自身實力破除,才能再次攀登巔峰。
而隕落的劍帝不可能再重生,容昊也不可能會成為曾經的劍帝。
萬千風采,風華絕代,那九天之上的劍中帝君,開天闢地從來都僅有一人。
即便是同樣的靈魂轉世,他也不會在成為那人。
兜兜轉轉,不過是回到了最初。
蒼天很快就轉過彎來,它驚詫道:“你算計劍帝!”
這世上不會再有一個驚才絕豔的劍帝,有的只是被你握在手裡的一把劍。
好似知道它在想什麼,容嫻輕嘆了一口氣,長長的睫毛輕顫,意味不明道:“我何德何能,能算計得了劍帝。”
蒼天想說什麼,卻沒有再開口,心底卻複雜難辨。
容嫻掌控魔獄近兩千年,若她沒有提前知道劍帝訊息,蒼天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
而以容嫻的性格,若是弄清楚了劍帝的處境而不去算計,那就不是容嫻了。
再想想那藏著鬱族血脈的藥石娃娃,劍帝如今一半血脈是來自那個娃娃。
而那個娃娃是容嫻與鬱修剛剛相識不久便贈與的。
還有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鬱蒙,又是禁制又是翻天覆地的找仇人折騰,它不相信事情就這麼簡單的落幕。
有些事情細思恐極,蒼天想得越多,越覺得毛骨悚然。
要遭,不知怎麼地,總覺得自家崽崽有點兒像隔壁那個殺夫證道的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