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九和玄虛子得知容嫻在想什麼後,神色都古怪了起來。
雲九語氣微妙道:“既然煦帝都親自來了,這件事情本宗定會做到,還請……”
雲九糾結的說:“還請煦帝放心便是。”
容嫻聽到他的承諾,頓時眉開眼笑了起來:“放心,畢竟我從未聽過雲宗主有說話不算數的時候。”
雲九:“……”這誇讚的話說的就有些敷衍了。
他現在只想讓容嫻趕緊走,只要一想到他答應的事情,便覺得渾身都不對勁兒了。
玄虛子在一旁也十分無語,他也清楚為何雲宗主會答應這麼離譜的事情。
可煦帝親自跑一趟,這個面子雲九還不能不給。
但身為一宗宗主卻盯著帝王的後宮,這怎麼想怎麼奇怪。
容嫻前來尋找雲九還真就這麼一件事情了,如今普天之下除了星辰閣那神秘兮兮的傢伙外,也只有雲九能幫著她看住烏尊了。
既然事情已經辦妥了,容嫻也很乾脆的就要走。
她朝著雲九傾了傾身,慢條斯理的說道:“還得勞煩雲宗主將我送到剛才的位置了。”
雲九無語了片刻,眸中的劍氣旋渦中飛射出一道鋒銳劍芒。
劍氣在前方的空間中劃過,一道空間裂縫若隱若現。
容嫻挑眉,施施然道:“多謝雲宗主的慷慨了。”
說罷,轉身朝著裂縫走去。
在跨進裂縫的一瞬間,容嫻眸中金芒迅速閃過。
金芒閃爍的剎那,空間裂縫微不可察的偏移了下。
玄虛子不經意間捕捉到這絲偏移,嘴巴張了張。
他聲音還未出口,便眼睜睜看著容嫻的身影消失。
玄虛子:“……”
當裂縫合上後,玄虛子木著臉朝著雲九說道:“你撕裂的空間有些偏差。”
‘偏差’這詞兒用的就有些委婉了,明明相隔了十萬八千里,雲九顯然不可能會犯這種低階的錯誤。
所以——“你是故意的!”
雲九:“……”猝不及防,一頂大鍋從天而降,扣在了他的頭上。
雲九勉強的說道:“我不是,我沒有。”
玄虛子點點頭,也不知是真信了還是裝信了。
雲九卻無奈的很,明明他劃出的空間挺正常的,怎麼今天突然就歪了。
他仔細感應了下空間殘留的氣息波動屬於哪裡,眼裡的劍氣漩渦旋轉得更快了。
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要遭。
他能感應到的,玄虛子也能感應到。
玄虛子語氣平靜無波道:“準備好了嗎?”
雲九嘴硬道:“準備什麼?”
對於他的明知故問,玄虛子直接忽略,認真的說道:“無垢大師一會兒就到。”
將空間裂縫開到了人家西極部洲,鎮守的無垢大師怎麼可能不找過來。
大家也都是老相識了,這可真是一找一個準兒的。
雲九:“……”為何非要去提這個讓人難以接受的事實呢?
沒等他做好準備,面前一道柔和中帶著禪意的光芒閃過。
一位身著僧袍,披著袈裟的赤腳僧人站在被佛光包裹的蓮臺上。
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到那笑意,你就彷彿看到了芸芸眾生的苦難掙扎,看到了極樂世界的淨土無憂。
他目光注視著雲九,用容嫻的話說,好像是注視著一隻迷路的小羔羊,讓雲九臉色有些不好看。
“貧僧坐禪之時,突聞道兄劍氣而至,竊以為道兄終於想通,要來貧僧極樂世界,成就菩薩法身,。欣喜而來,道兄定不會讓貧僧失望的。”無垢大師語速不緊不慢,頗有種舌燦蓮花的感覺。
雲九低頭看了一眼雙膝上的劍,嘴角勾出一個譏誚的笑。
他就知道這個大和尚最討厭了。
雲九身影突兀化為萬千劍影,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清晰入耳:“死禿驢,戰罷。”
玄虛子:“……是和尚不是禿驢。”
玄虛子有些無奈,也很想不通,他覺得無垢大師和雲九之間完全就是孽緣。
無垢大師只要見到雲九,便想方設法的要將他拐進西方極樂世界。
而云九隻要見到無垢大師,那是不打上一場絕對不會好好說話的主。
對於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容嫻毫不知情。
此時,踩在西極部洲土地上的容嫻漫不經心的拂了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