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難為情道:“可不是。”
容嫻嘆了口氣,一副促膝長談的架勢問:“你知道這是為甚嗎?”
儒士神色沉重,直接瀟灑的盤膝而坐,認真的回答:“儒家士子最多,不管是出仕的還是隱居的,都是一股強大的力量。再加上聖人云遊諸天,雖不知何時歸來,但這越發強大的勢力和被孔聖思想影響的修士越來越多,就與君權有所衝突。”
他語調有些可悲道:“當權著不願見到自己地盤上有這麼一股不受掌控且思想統一的強者凝聚成一條線。”
容嫻伸手鼓掌,在儒士詫異的神色下,拉長了音調說:“我這不是誇你看的透徹。”
容嫻乾脆的說:“其實從剛才我想說的只是#不遭人妒是庸才#,結果喘口氣的功夫,閣下就給自己加了這麼多戲。”
儒士臉色頓時鐵青。
孔聖在上,弟子怕是做不到您說的‘有君子之道四焉:其行己也恭,其事上也敬,其養民也惠,其使民也義’。
容嫻這時又說話了:“不過你剛才分析的那麼多也很有道理,你說的這麼透徹是打算讓朕拒絕你嗎?”
煦帝陛下挑了挑眉,詫異道:“你該不會是敵人派來的奸細吧。”
儒士額角的青筋跳了跳:“煦帝陛下請慎言,在下是帶著誠意來的。”
容嫻朝著雲椅後一趟,伸手捂住胸口,頗有些痛心疾首道:“剛才還喚朕陛下,說頓話的功夫就成了煦帝陛下,說話這麼顛三倒四,閣下還說不是什麼奸細。且閣下這麼善變,孔聖他老人家知道嗎?”
儒士這會兒的臉色黑成了鍋底。
儒家一心想要歸附完全不排斥儒家思想的容國,他自認為是個有涵養的人,主動接了這個任務,誰知煦帝是這種能將人氣炸的性格,還懷疑起心思一片純淨的他。
不可謂不是#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不是……
還是那句話,煦帝這脾氣實在是太挑戰儒家的#君為臣綱#了。
能忍著不犯上都是心境強大了。
唉。
在將天聊死前,容嫻轉移話題道:“你們四人是單純的保護朕不被人害了,還是助朕坐上王座?”
儒士腦袋有些轉不過彎兒來,下意識回道:“儒家本是打算……”
“等等,你叫什麼?”容嫻這會兒才想起來自己不知道人家名諱。
儒士:“……”
孔聖在上,弟子怕是要弒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