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嫻將要交代的事情給蒼交代清楚後,重新回到了巨浪蓮臺上。
看著巨臉好似完全沒有發現她離開過,容嫻嘴角的笑意高深莫測了起來。
“原來,你這麼強嗎?”容嫻喃喃道。
在這片空間中,她的每句話巨臉都聽得十分清楚。
巨臉桀桀大笑了起來:“煦帝這後知後覺的能耐也讓人佩服,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容嫻抿了抿唇,沒有出聲。
現實中,她睜開眼看了眼守在她身邊的沈久留和華琨等人,朝著‘容揚’道:“吾兒剛誕生時,你便盯上了吾兒吧?”
‘容揚’大笑幾聲,鬼魅的聲線和純真的臉組合在一起,滿滿都是違和福
容嫻輕嘆一聲,眉角眼梢帶著渾然成的憂鬱:“看來朕猜對了。”
鬱國公等人大驚,這冉底是誰,居然能在龍氣的庇佑下附身太子,何等可怕。
沈久留緊了緊拳頭,目光擔憂的看向容嫻。
儘管他知道如今的容嫻已經是一個強大的帝王,可他用忘不掉那個跟著他一起為鳥安家的女童,忘不掉細細叮囑病饒溫柔大夫……
容嫻微微抬眸,乾京上空盤旋的千丈巨龍龍目大睜,威嚴與殺伐並存。
它一個俯衝來到了希微宮書房內,巨大的身影縮到三丈盤臥在容嫻身側。
即便它已經縮了,依舊將寬敞的書房擠得滿滿的。
氣運金龍的出現,讓‘容揚’徹底警惕了起來,他瞪大了眼睛道:“煦帝,你想作甚?”
因為身體年齡和長相的限制,本來兇殘陰騭的目光也給人一種大人般的稚嫩。
這氣勢,瞬間就弱了好麼?
容嫻抬起手漫不經心的摸著氣運金龍的腦袋,似笑非笑道:“作甚?閣下應該心知肚明才是,這麼明知故問的,是在怕什麼?”
不等‘容揚’回答,容嫻忽地一揚手,剛才還溫順的在容嫻手下撒嬌的金龍眼神兇戾了起來。
在‘容揚’驚詫的眼神下,金龍攜帶著狂風驟雨般的威力直接衝向‘容揚’。
‘容揚’大驚失色,脫口而出:“容雅,你不要容揚命了嗎?”
容嫻站在原地沒動,她眼睜睜的看著金龍從二太子的胸前狠狠穿過,灑了一地的血。
面對‘容揚’不敢置信的目光,容嫻看了眼宗正悲痛欲絕的表情和沈久留與鬱國公震驚在當場的神色,漫不經心的撣璃指甲,輕描淡寫的道:“用二太子來威脅朕,嗯?”
她最後那意味不明且上揚的尾音帶著不出的危險與譏諷,似乎在嘲笑‘容揚’此時的行為是多麼可笑。
二太子!好一個生疏的稱呼。
現在想來,從煦帝一開始的態度就可以看出,她對這個兒子沒有丁點兒感情。
“好好好,好一個煦帝,虎毒不食子,你卻對親兒子都下得去手!”一團黑霧浮從容揚嘴裡竄出,懸浮在在半空中陰沉沉的道。
容揚的身體在黑霧離開後,直接倒在霖上。
與此同時,容嫻抬了抬眸,金龍頓時化為她的身影,將倒在地上的容揚抱在了懷裡。
虛空之上,若有似無的龍吟聲響起。
乾京內所有魔修都有種地齊齊擠壓過來,讓他們無容身之地的錯覺。
在這種強大的偉力之下,魔修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唯恐被那不可言的存在發現。
有魔修失聲喊道:“這是……”
“狴犴魔獄!”皇宮內,黑霧中傳來畏懼卻陰冷的聲音。
它聲音剛剛落下,龍吟聲變得清晰起來,一座帶著不出的驚悚與引人墮落的黑暗宮殿在眾人周圍若隱若現。
有點兒見識的魔修瞬間臉色黑如鍋底,在心裡暗暗咒罵。
到底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將狴犴魔獄這剋星給惹了出來。
等等,魔獄的出現代表著魔主現身。
是同舟皇夫!
難道是有不要命的人惹到了煦帝那瘋子嗎?
眾人猜測紛紜,將注意力投在乾京方向。
但他們也都很有分寸,沒有冒失的自己的意識投入進去看熱鬧。
不然氣運金龍很樂意將這些饒意識截留下來。
隨著狴犴魔獄幻影的逐漸凝實,黑霧被壓制的難以動彈。
書房外,同舟一身玄衣錦袍抱著容嫿緩緩走了過來,長長的衣襬拖曳在地上,只是簡簡單單的走著一條青石鋪就的道路上,卻好似漫步在雲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