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梧嘴角抽搐,原來她沒有聽錯。
雖然能來搶劫的確實不是什麼正經人,可用一句品行不端形容也比#不正經#來得好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這位秦王有什麼特殊嗜好。
談九歌在一旁看著二人之間的交流,深深的感慨道:“貧窮限制了我的見識。”
這位秦王殿下已經富有到不去計較漲價的事,重點關注了來找麻煩的是哪個群體了。
容嫻的提議君梧沒敢拒絕,這工錢不僅漲了,還是翻倍的漲。
談九歌端起茶杯,一言難盡的問:“所以秦王來青龍城是遊玩嗎?”
終於有人問她是幹什麼來了。
君梧整了整衣裙,合起摺扇,一臉嚴肅的說:“本王是來參加道臺爭王之戰。”
“噗。”剛將茶水喝進嘴裡的談九歌直接就噴了。
噴完談九歌就膽戰心驚起來,因為他對面坐著容嫻。
當談九歌顫巍巍的抬頭去看時,這才發現剛才還在君梧是手裡的摺扇已經不知何時落入了容嫻的手裡。
摺扇開啟,所有的茶水一滴不剩被攔了下來。
有仇當場報的容嫻隨手一扇,扇子上的水珠自動脫離,以更快的速度糊了談九歌一臉。
談九歌:“……”一抹臉,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但他忍不住遷怒在了君梧身上,畢竟#柿子要挑軟的捏#不是麼:“秦王行事還真是出人意表,您準備靠什麼贏得道臺論戰?家裡的靈石礦嗎?”
說實話,作為家裡有礦的君梧,實力並不弱雞,甚至比大部分修士都強。
可在與同樣參加道臺之戰的容嫻一對比,結果慘不忍睹。
容嫻能一劍將她抽趴下,就能稍微費點兒力將一群的她抽趴下。
這樣天差地別的對照組後,談九歌一直都不覺得秦王是來參加道臺論戰的。
畢竟在強者面前,她去了是去送菜嗎?
他一直以為秦王是出來遊玩兒的,不然還僱‘保鏢’作甚?
然而真相就是這麼滑稽。
秦王還就是來參加道臺之戰的。
連容嫻都忍不住掀了掀眼皮,瞅了她一眼,然後一本正經的朝著秦王說:“我也要參加道臺之戰。”
君梧:“所以?”
“所以你若想在道臺內活著……”容嫻意味深長道。
君梧會意,直接拍拍胸脯表示,只要自個兒能活著從道臺走出來,全部身家都是容嫻的。
容嫻滿意極了,畢竟她不僅僅有夫郎孩子,還有一個不成器的徒弟與整天作死的侄兒。
哎,養家餬口真不容易。
她在心裡再次滿足的感慨著:“再沒有比朕更接地氣更勤勞的皇帝了。”
從這天開始,每天都有強者匯聚在青龍城。
——誰讓青龍城是道臺秘境空間最薄弱的一處屏障呢。
時間過得快極了,眨眼間便到了道臺論戰開啟前的最後一天。
這一天青龍城異常的安靜,大部分人都安靜的坐在房中等待最後的時刻到來。
當然也有一些人會在城內閒逛,畢竟不管在哪裡,道臺之戰開啟後,他們總會被爭王令給帶到道臺之內的,完全不擔心會錯過。
容嫻就是其中之人,她做起了老本行,在青龍城內上繳了租金後襬起來地攤。
奧,她這個地攤不是賣東西,而是看病救人,還是免費看診的。
這讓一直認為她是死要錢的秦王刮目相看。
她端坐在椅子上,依舊穿著那身樸素的素色長裙,頭髮被一根白玉簪簡單束縛住。
她脊背挺直,手中執筆,不緊不慢的在紙上書寫著藥方。
下筆穩重灑脫,唇角那一抹淺淺的笑意溫和親切,讓人心生好感。
她將藥方遞給面前的病人後,在病人感恩戴德之下,笑眯眯的開口:“下一刻。”
下一位病人還未到,悽慘的哀嚎聲已經在耳邊響起。
容嫻目光一凜,朝著前方看去。
只見婦人挺著大肚子,衣袍已經被打溼,殷紅的血液也侵溼了衣襬。
這是要生了吧。
容嫻看了看時間,遲疑了片刻,朝著婦人身邊走去。
周圍的人連忙讓開路:“藜蘆大夫來了,快,快讓開。”
容嫻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婦人跟前,看到這婦人的狀態,容嫻舒了口氣,安慰的說:“夫人放心,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