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談談吧。”白哲說道。
女孩兒似乎意識到這是一件關乎命運的事情,臉上的笑意消失,她緊緊握著玫瑰花,沉默了片刻,輕聲細語的說:“好。”
聽到她的回答,白哲鬆了口氣,語氣輕柔的說:“你不是孤兒,你有爸爸,我是你爸爸……”
容嫻猛地抬起頭,不可置通道:“你十五六就有我了?”
白哲額角一抽,默默的將自己的話說完:“……的第二個兒子,也就是你的二哥。”
容嫻臉上浮現出一層尷尬,她輕咳了一聲,沒有再說話了。
她捏著玫瑰,像是害羞了一樣垂下頭,那雙被睫毛遮掩的眼裡閃過一絲趣味。
白哲繼續說道:“父親白灼是寰宇董事長,大哥白彥是警察廳廳長,二哥我開了一家咖啡館,你三哥白輝在水木大學。”
容嫻眨眨眼,這一家子的履歷聽起來特別高大上。
白哲耐心的將一家子都介紹了一遍後,猶豫了片刻,這才說道:“爸爸並不知道你的出生,這才讓你受了這麼多年的苦。子衿,你不要怪爸爸。”
容嫻抬手輕輕摸了摸花瓣,目光乾淨清透,聲音小的像剛出聲的小奶貓一樣惹人憐愛:“我不怪爸爸。”
她彎彎嘴角,笑容美好極了:“知道我不是孤兒,還有家人,我已經很開心了。”
見她神色間坦蕩柔和,不帶半點怨憤和勉強,白哲伸手揉了揉女孩兒的腦袋,道:“爸爸也在醫院,等你好了,跟二哥一起去見爸爸,他知道你的存在後很牽掛你。”
容嫻沉默了片刻,點點頭說:“好。”
容嫻身體恢復的很快,本來就沒什麼大毛病,只是餓到了,加上低血糖和營養不良這才暈倒的。
在醫院這幾天,白家付了醫藥費,將她照顧的很好,一直蒼白的小臉也染了些血色。
容嫻將白哲送給她的衣服穿好,粉色的裙子穿在身上,烏黑的頭髮披在肩膀,看上去像個瓷娃娃一樣精緻可愛。
“子衿。”活力四射的聲音傳來,穿著白襯衫牛仔褲的大男孩兒站在門口叫道。
容嫻回頭看去,便見揹著書包一身清爽的白輝走了進來。
他長相很陽光,看上去就像鄰家大哥哥。
白輝將容嫻打量了片刻,這才欣慰的說:“氣色好了很多。”
容嫻彎彎嘴角,低聲叫道:“三哥。”
白輝高興的眯起了眼睛,應道:“哎。”這可是軟軟的、可愛的、會甜甜的叫他哥哥的妹妹啊,開心。
他好似想到了什麼,忙說:“今天大哥回來看爸爸,子衿,你跟我一起去吧。網”
容嫻站在原地沒有動,乾淨的眸子裡帶著明顯的忐忑和遲疑。
白輝心一軟,到底還是個孩子,跟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別怕,爸爸和大哥也很想見見你,二哥這會兒也在呢。”白輝安慰她道。
容嫻點點頭,那乖乖巧巧的模樣讓人心裡軟成了一灘水。
白輝領著她走出病房,朝著白灼的房間走去。
白灼在追蹤一位連殺了十三人的兇手,這兇手會異能,將自己也藏得很嚴實。
若非意外情況,白灼也不知道他隱藏在這家醫院裡。
這家醫院讓白灼的情緒特別複雜,明明健康的很,若非要假裝病重,連氧氣都帶上了,為此還被兒子們嘲笑了許久。
本以為能不知不覺逮住兇手,卻沒想到意外發現他還有個女兒。
他派人將女孩兒的生平調查後,再拿著女孩兒的基因檢測了下,白灼不得不承認,記憶中那個瘋瘋癲癲說偷了他基因造出了一個孩子的女人說的是真的,可惜那女人已經死了。
白灼嘆了口氣,已經四十幾歲的男人看上去卻只有三十出頭,十分年輕。
“爸爸在緊張嗎?”白哲調侃道。
白灼冷哼:“也不知是誰當初得知要去給子衿解釋,慌亂的手腳都不知道放哪兒。”
白哲被他爸這麼戳痛腳也不惱,他和氣道:“那一會兒您可別跟兒子學,也緊張的不知所措了。”
忽地,一道冷風吹來。
白灼和白哲側頭看去,只見病床前原本空蕩蕩的凳子上坐了一個氣質冷厲的青年人。
青年身姿端正,舉手投足間都是強大的氣場。
“父親,二弟。”白彥神色一緩。
白灼微微皺眉:“一會兒你妹妹要過來,收收你的氣勢,別把人嚇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