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界的一切跟容嫻無關了,小劍空間內,石碑上出現一道虛空大門,容嫻身影從裡面跨了出來。
她掐指算了算時間,眼裡閃過一絲莫測的情緒。
時間差不多了。
世間爭王,不成則死。
五百年一次的地榜爭王即將開啟,攪風攪雨的烏尊也該回到她的世界了。
容嫻在這片空間內沒有半點停留,身影一晃便回到了她的身體內。
一片浩瀚的意識海內,一道道從天際延伸過來的鎖鏈將容嫻魂體死死鎖住。
容嫻主魂睜開眼睛接受了記憶後,立刻將蒼天給拖了出來。
“哈、哈哈,崽崽,好久不見哈。”蒼天有些心虛的說。
容嫻陰沉著臉問:“怎麼回事?”
為了她只是去了小世界一趟,等回來後,烏尊就被困在了皇宮中。
莫不是有人想要造反?
要知道如今烏尊頂著的可是她的身份。
容嫻將有嫌疑的人從腦海中一一排除,最後耷拉著臉道:“是不是容昊那小兔崽子?”
蒼天:“……不,是容揚。”
容嫻睫毛顫了顫,只想罵一句:賊老天!
並不是……
她只是很茫然,怎麼他乖巧懂事的二兒子也走上了造反的路了。
好在緊要關頭她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具化身跟在容揚身邊。
她眼光流轉間,意識與化身接上。
而這時,蒼天輕咳一聲,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原來容嫻在小世界這幾年,中千界已經過去了五年。
五年後,正是當年星辰閣閣主說的公佈爭王令的時候。
於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烏尊正坐在朝堂上開朝會,天際極東位置蔓延開一抹紫氣。
紫氣以極快又極其緩慢的姿態凝結為一塊黑色帶金的令牌。
令牌上刻著一個‘王’字,這個字元並非是人刻上去的,而是散發著天道的威壓,乃是天道之令。
五百年一次的地榜爭王即將開始。
爭王令以不容拒絕的姿態穿透乾京的禁制防護,來到了烏尊面前。
天道識人,乃是靈識。
爭王令來到烏尊面前正要繫結靈魂時,這才發現這人的靈識竟然與本人完全不相符。
奪舍!
懸浮在半空中的爭王令判斷出這種異常後,頓時就炸了。
它嗡鳴一聲,一道玄色光芒便將烏尊給困在了裡面。
不等其他人大喊救駕,容揚牽著容嫿和沈久留幾人闖了進來。
容揚這幾年一直在想辦法拆穿烏尊的身份,救出母皇的意識,可敵人太過強大,他連自保都顯得艱難。
若是烏尊還顧念著他那位從不露面的父後,他怕是早就成了一具屍體。
來到大殿上,容揚一件烏尊被困,眼裡閃過一絲喜意和焦急。
“困住她。”容揚高聲命令道。
五年過去了,他也從一個小孩子長成了大孩子了。
田中尉站出來冷聲道:“二太子不用擔心,臣與嶽統領已經商議過了,皇宮內現如今禁制全開,您且放心,臣定不會讓這妖孽逃離。”
宗正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但他沒有出聲。
這些年來,二太子與他們聯絡後,他們也知道了坐在龍椅上的人壓根就不是他們的陛下。
此後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他們看著這人全國徵兵,看著這人將守衛容國的將士全部派出去與四方為敵,不理會夏天子的警告。
他們容國大好的男兒都死在了這人的野心下,百姓臉上也漸漸出現了愁苦……
他們心如刀絞。
容國是先帝用了萬年時間守護的淨土,是當今小心翼翼耗盡心血算計,才在先帝隕落後在各方勢力間掙扎出一條生路的地方。
可這莫名出現的人在他們不知情的時候奪舍了陛下,用了短短五年的時間將兩位帝王的心血耗費大半。
這如何能不讓他們心生恨意。
這人究竟是從哪兒來的大能他們不清楚,但陛下一定要救回來的。
“來人,救駕。”龍椅之上,烏尊被爭王令上的天道力量剋制,不敢大動干戈。
她現在被爭王令盯上了,若她還敢再做多餘的動作,天道怕是會親自出手弄死她。
烏尊有些慌,現在能指望的就是自己的臣子了。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