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喜,眉眼靜遠高徹,目光流轉間,冷冰的漠然讓人寒到了骨子裡。
“你誰?”容嫻沉吟問道。
這話問出來,氣勢瞬間就弱了好麼。
容嫻動了動手指,低垂的眉眼閃過一絲啞然。
她居然緊張了。
這可真是有趣極了。
面前這女子只是單單站在這裡,便有種能隨時抹除她存在的威脅感,這種感覺太罕見了。
這強大到連反抗的念頭都升不起的人究竟是誰,她怎麼從未曾聽過。
女子雙手攏在袖子中,廣袖輕輕飄動,她只是站在那裡,卻彷彿諸天萬界。
“天都界升格在即,留給汝的時間不多了,莫要讓吾失望。”
她沒有開口,但每一個字都清晰的傳入了容嫻耳中,刻入了她的靈魂裡,好似碑銘,好似神諭。
容嫻怔了怔,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說什麼。
直到女子消失,直到她回到了小劍空間,她依舊回不過神來。
那人給她的感覺太可怕太強大,她到底是誰?
“你想知道她是誰?”剛才跟死了一樣的蒼天語氣滿是滄桑的問。
容顏微微皺眉,沉默片刻,還是沒人住好奇:“她是誰?”
“願她之意如天意。”蒼天一字一頓道,“天意如是亦如是。”
容嫻動了動嘴,想要念出這個名字,一股磅礴的威壓直直的壓在頭頂,那是天地對造物主的敬畏,對神明的尊崇。
容嫻眼裡閃過一絲駭然,竟是
她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下去,那壓在頭頂的威壓才散去。
容嫻沉默了很久,這才說道:“終將有一日,我也會到這個地步。”
甚至,比她更強。
蒼天震驚,哭著哀嚎道:“崽崽,你可不準學那傢伙啊,那傢伙可是以一己之力連一個世界給折騰的沒剩幾個人了,連她的姘頭都沒放過,這才奠定了至尊之位。那廝的道都是無情道啊,你要是敢學,阿爸就打斷你的腿。”
容嫻木著臉從蒼天的話裡挑出重點:“什麼是無情道?”
蒼天不淡定了:“崽兒,你真對那要命的道感興趣??”
容嫻認真的搖搖頭,說:“不感興趣,我只是隨便問問。”
無情道!
只是聽著都寫滿了無趣,她怎麼可能會去碰。
她這好演戲,喜逗樂的人若連這點兒愛好都沒了,那才叫悲哀呢。
這花花世界有趣的事情多了去了,她可不想活的冷冰冰的。
雖然被容嫻拒絕了,可蒼天不敢有半點鬆懈。
若在它沒注意的時候,它家崽兒也變的和那誰一樣冷漠的六親不認,最後還以身合道一宅就宅數不清個紀元,那它真的哭都沒地兒哭了。
雖然它家崽兒現在瘋起來連自己都殺,可好歹情緒波動很明顯,這就夠了。
碰到那煞星後,它對它家崽兒也不敢奢求更多了。
萬一崽崽看破紅塵,一顆紅心向無情
似乎想到了某種可怕的場面,蒼天默默的縮了起來。
而坐在小劍空間的容嫻面前懸浮寫四顆靈珠,缺了土靈珠湊不齊界珠,但容嫻也不在意。
她眉目微動,一道白團子落在靈珠上方。
“容嫻,你現在才想起我來,你都關了我多少日子了。”小東西抱怨道。
容嫻指尖漫不經心的彈了道劍氣打在了白團上,白團哎呦一聲,可憐兮兮的說:“好歹我也是五行秘境的器靈,還幫你阿爸穩定你的神魂,你不能對我這麼無情。”
容嫻嘴角彎起一個溫柔的弧度,冷酷無情又無理取鬧道:“我能。”
器靈:“”
你是大佬你說了算。
容嫻垂眸好整以暇的看著它,詢問道:“世界升格有什麼好處?”
器靈立馬得意的挺了挺全身,叨叨道:“這還用說嗎?天材地寶多了,元力充足了,世界壽命長了,量劫機率小了,你說有什麼好處?”
容嫻隨手將器靈又鎮壓了回去,單手撐著額頭若有所思。
所以,這跟她好像沒多大關係,畢竟她現在還太過弱小。
好吧,能被那強大的存在親自跑一趟提醒,說跟她沒關係好像有點兒假,雖然她也糊里糊塗什麼都不知道。
“別自作多情,剛才那誰過來的只是一道神念。”探知到崽崽在想什麼的蒼天沒好氣道,“她若是本體過來了,一個眼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