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嫻笑意溫柔,感慨不已:“久留還真是童心未泯啊。”
沈久留:“……我只是覺得這兩個娃娃很重要,必須要保護好了。”
容嫻挑眉一笑道:“原來如此,看來久留即便不記得我了,還記得當初答應過我的事。”
她將娃娃重新放進洗的有些發白的荷包裡,嘆了口氣道:“這是十三年前我打算送給久留的生辰賀禮,後來卻成了謝禮。”
沈久留將娃娃重新放好,站了起身,神色苦悶的說:“抱歉小嫻,我不記得生辰在哪一日了。”
容嫻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說:“我們的生辰在同一天,後天便是。”
她心底莫名浮動一層波瀾,那個曾經說要跟他一起過生辰的孩子終究是沒有了。
沈久留目光繾綣的看著容嫻,周身冷清的氣息也完全消失:“好,後天我們一起過。”
容嫻沒有應他,不確定能做到的事情她不會隨口應諾的。
更重要的是,若計劃順利,沈久留恐怕是沒有機會過這生辰了。
“對了,遊風的傷勢如何?”容嫻忽然問道,似乎想到了那天在紫薇城發生的事情,她神色有些不安。
沈久留深深地看了容嫻一眼,問:“他的傷勢無礙了。小嫻,你早就認出遊風了對嗎?”
早已知道雲遊風便是當年闖進鬱族的兇手之一是嗎?
容嫻目光柔和,神色坦然道:“見到遊風第一面,我就認出了他,這麼多年了,他跟初見時一樣不著調,很好認的。”
她理了理衣袖,張口就胡說八道:“我留著遊風本是想查到背後兇手,後來發現遊風俠義心腸,之前也只是被人控制,所以才原諒了他,久留會怪我嗎?”
沈久留有些心疼的說:“不怪你,我和遊風現在也是朋友,而且他當年也是被逼的,並沒有傷害族內任何一人。”
容嫻這才好似放鬆了下來,她彎彎嘴角,感慨道:“久留才是真正的好心腸啊。”
沈久留目光柔和道:“不及小嫻。”
容嫻眨了眨眼,這是疑鄰偷斧的原因嗎?她怎麼總覺得沈久留這話是在諷刺她呢。
然後,容嫻決定禮尚往來一下:“久留還記得這棵大樹嗎?”
沈久留抬頭看了大樹一眼,搖頭道:“不記得了。”
容嫻故作遺憾道:“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久留小時候被住在樹上的兩口子追殺了很久呢。”
沈久留:!!
容嫻繼續說道:“因為久留搶走了它們的孩子。”
說罷,她似模似樣道:“久留小時候真的很頑皮呢。”
沈久留艱難的問:“……我能知道,是哪家的兩口子嗎?”
容嫻眨了眨眼,一臉純良的指著樹上撲騰不停的鳥兒說:“吶,很可能是他們的老祖宗。”
沈久留哽了一下,眼皮子跳了跳。
他沉默許久後,額角青筋蹦躂的歡快,咬牙切齒的說:“小嫻,我會想起從前的。”
省得你說話這麼容易惹人誤會,將我嚇個半死!
而遠方的紫薇城內,雲遊風能下床走動後,立馬便坐不住了,外面劍帝精血鬧得沸沸揚揚,他一點兒都不放心容嫻和沈久留。
他跟三長老想要辭行,不料三長老根本不放人,他吹鬍子瞪眼道:“別胡鬧,你傷還沒好呢,跑去湊什麼熱鬧。”
雲遊風連忙舔著臉哄道:“前輩,我這不是擔心久留嗎?他一個人去找容嫻,如何能應付整個天下的人呢,你就讓我去吧,好歹互相有個照應。”
三長老摸摸鬍鬚穩坐釣魚臺道:“不用你了,少宗主的暗衛跟著呢。”
雲遊風:“……”
這就沒辦法了,他只能死皮賴臉的黏著三長老,三長老去哪兒都跟著,每一句話都在唸叨著離開。
三長老終於被他念叨犯了,這才鬆了口,但有一個條件:“紫薇城城主之位空缺,聖山最近派不出人來,你就兼任著吧。”
雲遊風瞪大了眼睛,不可置通道:“什麼?”
當城主?當什麼破城主,他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天南地北到處浪,被綁在這小小的一成之中哪兒成啊。
“怎麼?不願意?”三長老神色平靜的說:“那也行,你就好好呆在城主府養傷吧。”
雲遊風將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胳膊拗不過大腿,他果斷屈服了。
雲遊風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我答應您,我早就巴不得當一個城主威風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