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留,遊風,還有君從、燕城主,真巧,我們又碰到了。”陽明微微勾起嘴角,笑容裡盡顯見到好友的愉快。
他側頭看向領著幾人過來的陸遠,嚴肅的說:“此次玉霄門大劫,陸師弟定要照顧好門內師弟師妹們。”
陸遠下意識應道:“是。”
應完後,陸遠回過神來,下意識囧了一下。
三年不見,陽明身上的威嚴更盛,陸遠覺得若陽明師兄跟他師父站在一起,肯定比他師父更像一派掌門。
沈久留等他說完話,這才打招呼道:“陽明師兄。”
陽明看著沈久留,眉頭微皺:“怎麼三年不見,你瘦了這麼多。”
身上的氣息也更加清冷,好像隨時能飄離俗世遠離塵囂一樣。
沈久留知道他是在關心自己,心裡湧進一股熱流,眉眼稍稍溫和:“我只是太專注修煉了,讓師兄擔心了。”
陽明不贊同的看了他一眼,細心叮囑道:“以後切不可如此,要多注意身體。”
“好。”沈久留痛快的應道。
雲遊風嘿嘿一笑,說:“看來久留兄弟還是聽陽明師兄的話,我跟他認識這麼久了,也沒見他多聽我一句勸。”
燕菲忽然插嘴道:“他那是愛屋及烏。”
空氣突然一片沉寂,幾人的臉色有凝滯了起來。
燕菲似乎意識到她說錯話了,臉色一白,朝著令君從身後躲了躲。
這裡幾人都知道她說的‘屋’指代的是誰,那是容嫻啊,在眾人心中最特別的一片白月光,那是他們心中不能觸碰的傷口,一碰就鮮血淋漓,疼的窒息。
令君從神情恍惚了下,看到燕菲瑟縮的樣子,心中嘆息,開口轉移話題替她解圍:“陽明師兄,你是和思心師妹一起來的嗎?”
陽明也不想讓燕菲一個姑娘家太過為難,故而配合道:“家師與我們一道的,不過他與其他掌門都在外面沒有進來。”
陸遠朝他拱拱手,語氣誠懇道:“玄華山大恩,我玉霄門上下謹記。若能度過此次大劫,玉霄門定會還貴派人情。”
陽明回了一禮:“陸師弟嚴重了。”
此時大殿中,安陽費盡唾沫將自己得來的訊息和猜測告訴了重光,一臉期盼的詢問道:“師父,怎麼樣?你有沒有想到魔門是為何放著別家不圍攻,偏偏來圍攻我們?”
重光嚴肅著一張臉看著徒弟,安陽下意識也緊張了起來,他問:“我們門派有寶貝?”
重光搖搖頭:“並無。”
“那傳說中的神器?”安陽繼續道。
重光他驚訝的看了徒兒一眼,那眼神像是看智障一樣:“那肯定也沒有,若有的話,根本輪不到魔修這麼囂張啊,為師自己就先忍不住跳出去將他們解決了。”
“那到底是因為什麼呢。”安陽愁的頭髮都快白了。
重光見徒兒愁的抬頭紋都有了,頭髮更是大把大把的掉,終於善心發作,語氣沉重的說:“徒兒,為師想到了。”
安陽神色一喜,忙問:“是什麼?”
“山門駐地。”重光一字一頓道。
安陽一臉懵逼,啥?你說啥?
重光滿臉心痛的說:“那些魔修肯定是看上了我們玉霄門這塊兒風水寶地了,所以他們只圍不攻,就怕破壞了裡面的擺置,他們是在等我們認輸投降,然後不廢一兵一卒奪了這個地方,真是齊心可誅。徒兒,你說……徒兒,徒兒你去哪兒,為師還沒說完呢。”
重光正說著,轉頭就看到徒弟頭也不回的走出來了大殿。
重光:真真是不孝啊!
走出大殿的安陽努力壓制住額角蹦躂的青筋,表情一片空白。
他早知道師父不靠譜了,為何還要上去找虐。
也真難為師父在那兒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了,魔修看上了玉霄門的駐地?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他們要是看上了,早就來搶了,哪能讓玉霄門傳承上千年呢。
再說了,魔門要玉霄門的地盤來幹嘛?
這裡一不適合魔修修煉,二地理位置寬敞顯眼,魔修那種恨不得將老巢建在地底下的生物能跑來搶這裡的地盤,腦子進水了吧。
安陽苦惱的揉了揉額頭,看來師父那裡是問不出什麼了。
也對,師父除了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每天熊兩下搞事外也沒操心過什麼事情了,歷代掌門在上,玉霄門沒敗在他師父手中,還真是祖宗保佑了。
玉霄門外,已經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