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令君從和陸遠正靠在牆邊,一臉懵逼的看著一個個接近院子後噗通一聲倒下去的修士,再看看手裡緊緊握住避毒珠一臉警惕的修士,茫然的眨了眨眼。
等清華飛出來後,看到一幅詭異的場景,他神色古怪的問:“你做了什麼?”
令君從連忙舉起手以示清白:“我什麼都沒做,陸遠可以作證。”
他有些委屈,他真的什麼都沒做,只是在外面曬曬藥草而已,等他發現有人接近後,那些人已經倒在了地上。
陸遠僵著臉道:“我也什麼都沒做。”
他只是窩在樹上而已,然後被令君從喊下來幫忙曬藥。
發現有人靠近以後,他還沒來得及出手,那些修士已經自己躺倒了,這也太詭異了。
這時,急促的腳步聲快速接近,令君從等人回頭看去,卻見容嫻跑了出來。
容嫻急忙給清華手裡塞了一顆丹藥,有些靦腆的說:“師父,我剛才忘了說,我剛才下了‘不驚’。”
不驚是一種迷藥,凡中此藥者,神魂陷入深眠,哪怕天劫將至,也不能將人驚醒。
不驚雖然有解藥,但不用解藥也可,藥效也不過是維持十天罷了。
修士昏睡十天後,中藥的人會自然而然清醒,像是睡了一覺一樣,不會有任何損傷。
容大夫從不殺人,這點容嫻一直做的很好。
所以她配置的藥也很溫和,也不傷人命。
但對那些被撂倒的修士就不那麼好看了,他們無知無覺的被個普通大夫給制住,這讓他們臉面有些掛不住,憋屈不已。
清華扶了扶犯暈的腦袋,看著一臉純良的小徒弟微微側目。
他一直都知道小徒弟以醫術聞名,聲望極高。
直到今日親身體驗才明白,小徒弟的醫術究竟高到了何種程度。
他默不吭聲的將解藥塞進了嘴裡,嚴肅的臉上更加面無表情了都。
因為被徒弟差點藥倒的事情太過丟臉,他還是假裝不知道的好。
令君從訝然的問:“原來是你下的藥,那我和木頭怎麼沒事?”
容嫻將視線默默地移到篩子上,低聲說:“篩子裡的花就是解藥。”
陸遠默默將手裡的花裝進懷裡,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緊緊護住容嫻。
令君從嘴角抽了抽:“你這也太隨便了吧,哪有人下了毒後將解藥光明正大擺在別人面前。”
容嫻無辜的說:“中了藥的人又起不來拿解藥。”
陸遠默默看了眼容嫻,總覺得這人是忘了解藥這回事。
對面,有一位身穿灰袍的老者拿著避毒珠,眸色冷漠陰森,他指著容嫻目光陰鷙道:“抓住她。”
身後有所準備的下屬完全不受迷藥影響,他們快速朝著容嫻飛去,一個個面無表情,神色冷酷。
清華神色一肅,手裡的劍挽了個劍花,語速極快的朝著令君從和陸遠道:“帶著小嫻離開,快走。”
“師父。”容嫻看著那群凶神惡煞的人,完全不敢放心她師父一人擋在這裡。
清華頭也不回的迎上了那群神秘人:“小嫻,馬上離開。”
容嫻緊了緊拳頭,任由令君從和陸遠拉著她朝著遠處飛去。
眼看容嫻逃開,陰鷙老者冷哼一聲,出手擋住了清華,朝著屬下道:“去追捕容嫻。”
下屬們迅速退開,快速的朝著容嫻追去。
清華臉色微變,招式變得更加凌厲迅猛,想要快速將陰鷙老者解決掉,好去救自己徒兒,但陰鷙老者的修為雖然弱了他一線,但要解決卻得費些功夫。
隨著二人的開戰,一些散修和其他宗門實力、士族弟子都紛紛朝著容嫻的方向追去,也許能撿漏呢。
這邊,令君從拉著容嫻快速的躲藏著,他們不敢有半點停頓。
忽而,令君從察覺到身後一道厲風襲來,他猛地推開容嫻,就地一滾,躲過了灰袍人的攻擊。
“是你。”看到來人,令君從驚訝出聲。
容嫻站穩身子後,看到那人目光一深,易水閣的人。
灰袍人沒有開口,他身後同樣服飾的人有數十個,這些人直接朝著令君從和陸遠攻來。
陸遠將手裡的劍猛地插在地上,雙手飛快的結印,腳下的土地顫了顫,隨即猛地鑽出來一跳土龍。
土龍張口嗷的叫了一聲,然後威風凜凜的朝著灰袍人攻去。
令君從手無寸鐵,但身法極快的攻向易水閣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