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黑衣人不著調的忘記了自己的任務,但容嫻卻沒有忘記自己為何將人攔在這裡。
但以她剛剛修煉了一個月的功力根本不是這人的對手,唯有藉助曾經的功力勉強可以,只是她的身體承受不來可能會受到重創。
不過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再在這裡耽誤下去,劍帝精血很可能就與她擦肩而過了。
容嫻抿了抿唇,立刻調動起靈珠內的力量,龐大的力量衝擊著她的經脈,一股股鑽心的痛楚讓她身形不穩的晃了晃。
同時,容嫻周身氣勢大盛,速度更比剛才提高了不止兩倍。
之前黑衣人一直打不到容嫻的身影,現在更是連看都看不到她在哪裡。
忽然黑衣人身子一僵,一根銀針已經刺進了他的穴道,直接讓他失去了意識。
黑衣人倒下後,容嫻身體踉蹌了一下,一口血吐了出來。
她隨手將血跡抹去,以如今的身體只承受了千分之一的力量卻還是太勉強了。
容嫻看都不看地上的黑衣人,跨過他快速的走進劍冢,而手中的石頭已經完全從白色變成了紅色。
還沒走到底,容嫻便聽到裡面的打鬥聲。
老太太護著鬱修艱難的抵抗著兩個黑衣人,鬱清族長那裡也被人圍攻著。
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石劍中心的玉瓶。
容嫻將自身的氣息收斂到最低,躲在陰影處看著他們的打鬥。
老太太身上的刀傷越來越多,一刀又一刀,即便沒有傷到致命處,她也會血流而死。
眼見老太太已經不足為慮,一個黑衣人騰出手朝著鬱修殺去。
容嫻低咒一聲,直接跑了出來,一把拉起鬱修就朝外跑去。
她為了鬱修放棄劍帝精血嗎?當然不可能。
在跑的同時,容嫻龐大的精神力瞬間刺穿了鬱清族長設定下的禁制。
玉瓶剛剛脫困,便嘭的一聲炸開,鮮紅的血滴朝著前方飛去。
還在打鬥的眾人瞬間罷手,全都朝著那滴血出手。
跟老太太交手的黑衣人也沒有心情玩鬧了,他用了十分功力,一刀砍掉了老太太的頭。
“婆婆。”鬱修大叫一聲朝著老太太那邊跑去。
“修兒。”眼看兒子就要撞在黑衣人手裡,鬱清族長驚慌的喊道。
鬱清族長剛一分神,就被面前的黑衣人一掌打在胸口。
‘噗’他一口血噴出,砸在了石劍上,被石劍上凸起的石尖刺穿了胸膛。
鬱修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他一邊喊著爹,一邊腿軟腳軟的朝著父親爬去:“爹,爹……”
黑衣人一腳將他踢了出去,隨手一掌朝著他拍去。
這一掌要是真打在鬱修的身上,鬱修絕對活不了。
容嫻下意識撥動著手腕上的石頭,眸色冷漠到極致。
劍帝精血近在咫尺,只要伸手便能拿到,鬱修已經沒有用處了,他是死是活便看天意。
容嫻絕不可能為了救鬱修便將自己置於死地,或者讓自己被重創失去搶奪精血的資本。
但在抬眸的瞬間,她瞳孔猛地一縮,因為那滴被幾名黑衣人追逐的劍帝精血竟然直直的朝著鬱修飛去。
一切都只發生在瞬間,容嫻想都不想,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擋在了鬱修身前。
那本該落在鬱修身上的一掌直接打在了容嫻的背上,劍帝精血也同時而至,滲入到了容嫻的體內。
龐大的力量讓容嫻一口血噴出,她連忙用自己龐大的神魂力量將劍帝精血封印住,靈珠也同時而動。
儘快速度很快,卻還是有一部分精血穿過她的胸膛滲入到鬱修的體內。
“小、小嫻……”鬱修不知道容嫻的算計,他只是看到容嫻以性命護住自己,眼睛立刻被淚水模糊。
他緊緊抓住容嫻的衣角,痛苦的叫道:“小嫻,你千萬不能有事,我只剩下你了,只剩下你了。”
一夕之間,所有的親人在他面前死去,他卻沒有能力阻止。如今連小嫻也要離開嗎?不,不要,他不準。
容嫻咳嗽了兩聲,臉色慘白如紙,她艱難的伸手按在鬱修的胸膛,聲音微弱的說:“鬱修,我不會死的,我一直在。鬱修,你答應我,如果我不在,你一定要好好活著。這兩個石娃娃你也一定要保護好。鬱修,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在我沒能力取回劍帝精血時,努力活下去,替我保管好它。
容嫻沒忍住又吐了口血,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