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去看病,為何藥倒了護衛,不讓他們跟著?”清波咄咄逼人。
容嫻理了理衣袖,紫衣長髮,神色溫婉從容,眼神明亮如星,語氣偏生有兩分驚訝:“原來他們是師叔的人,弟子昨晚出門隱約察覺到有人跟蹤,以為是心懷歹意之人,這才用藥將人藥倒。”
她神情窘迫的朝著清波一拱手:“不知那幾位兄弟如今如何?弟子讓他們在雨中睡一覺以示懲戒,卻沒想到自家人打自家人,失禮之處,還望師叔海涵。”
清波怔了怔,眼裡的陰冷散去,臉上多了幾分懷疑:“你不知道他們是我派去的?”
容嫻狀似手足無措:“弟子要是知道他們是師叔的人,定然不會多此一舉的。弟子術法不精,有師叔的人暗中照看,弟子感激還來不及,怎會隨意出手。”
看她這模樣,清波這才去了最後一點兒懷疑,不是他輕信,而是容嫻的性格為人他早已調查的清清楚楚。
清波寧願相信容嫻是一個從不說謊的老好人,也不相信她心機深沉。
畢竟能裝模作樣數年還欺騙了所有人的人,是何等的可怕。
以容嫻的年齡,八年前她才多大,想來天生就是一副好心腸,再加上他那個迂腐的師兄教導,才成就了這樣一個至純至善之人。
清波臉色好了很多,這才進入正題,直接問道:“你昨晚出去是不是見了沈久留?”
他已經看清楚了,跟容嫻說話不能拐著彎兒的說,這人心性耿直,聽別人的話也按她耿直的思路聽。牛唇不對馬尾說一通,話題都拐到天邊去了。
還不如直接問,容嫻又不是個會說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