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國乾京,大太子容昊在容嫻剛打道回府時便已經收到了探看司傳來的信件。
他氣得直接將信件捏碎,冷著臉道:“她就這麼肆無忌憚的胡作非為!卜辭將軍呢,怎麼就沒看住她興風作浪。”
懶洋洋靠坐在窗臺上的容鈺抽搐了嘴角,看來是真氣狠了,一句話用了三個詞兒呢。
容鈺無奈道:“你也彆氣了,這麼多年還沒習慣嗎?”
容昊冷哼一聲,怎麼可能會習慣,每天收拾爛攤子的人可是他!
容鈺將心比心下,也沒有再勸。
想當初在小千界時,他也是這麼過來的,好在那時候還有那個人替他承擔一部分。
想起那人,容鈺神情恍惚了下,眼裡閃過一絲苦意。
他這一生,父母緣淺。好在還有姨母在。
“殿下,小公子。”華琨站在外面求見。
容昊端坐御座後,揚聲道:“進來吧。”
華琨走進來先是給二人行了個禮,隨即才說道:“太子殿下,青龍城主傳書詢問,容國與青龍城結盟之事,為何他不知道,勞煩殿下給青龍尊回覆。另外,大夏傳書質疑,為何陛下已趕到大夏境內卻突兀折返,是否有其他心思,以及他們指責傅姑娘擅闖大夏皇宮乃陛下指使,要求容國給個交代。”
華琨拱了拱手,輕咳一聲道:“以上,還請殿下拿個章程。”
書房內一片靜悄悄的,容鈺都不忍心扭頭去看弟弟的表情。
容昊的表情確實沒繃住,他抽搐著臉頰,好半晌才緩過來,咬牙切齒道:“母皇尚!在!人!間!這傳信為何會傳到孤手裡?”
華琨眼皮子一跳,心裡暗暗為陛下祈福,將大太子氣成這樣,回來後少不得會被大太子拿著劍追著砍。
華琨無奈道:“風公子傳信說,陛下與傅姑娘打了一場後元氣大傷,如今正在養傷,無法分神。”
容昊氣惱的表情一滯,將信將疑道:“此言當真?”
母皇與傅羽凰命格相剋的事情他還是清楚的,若二人真遇上了大打出手,受傷了也說得過去。
誰知他半晌也沒有等到華琨的回覆,容昊:“……”
容昊懵了下,瞬間醒過神來,眼睛都氣紅了。
他將桌子拍的啪啪響:“欺人太甚,陛下欺人太甚!”
若母皇真元氣大傷了,華總管怎麼可能坐得住,宮內的供奉們哪怕是跋山涉水也早早會拎著御醫前往救治,嶽戰統領也會率軍前往接應。如今容國樹敵頗多,他們怎麼敢放任重傷的陛下在外滯留。
而如今容國一片風平浪靜,處處都證明了母皇受傷這事兒是假的。
她演我!
容昊猛地伸出手,書架上的寶劍瞬間飛到他手裡。
華琨與容鈺臉色微變,大太子這是要幹啥?
“太子殿下,冷靜,冷靜些。”華琨勸道。
容鈺也忙上前想要將人拉住:“昊兒,太子,你先彆氣,一切等姨母回來再說啊。先別衝動,千萬別衝動”
容昊周身氣勢一震,將二人逼退。他提著劍冷冷一笑:“呵,孤親自去問她要個交代。”
說罷,身形一閃,便遁光而去。
華琨目瞪口呆,片刻後緩過神來一臉焦躁道:“小公子,快快傳探看司的人跟上大太子。蘇玄、蘇玄,趕緊給我去追殿下。葉清風呢,快去聯絡陛下。”
皇宮頓時一片亂糟糟的,葉清風幾人得知訊息後,黑著臉急匆匆離京而去。
而穩坐釣魚臺的鬱國公直接扔了釣竿,吹鬍子瞪眼道:“成何體統,田超呢,派他帶著兵家弟子去清掃路障,務必要保證陛下與太子順利會合。”
鬱肅剛準備答應,話到嘴邊才反映了過來:“……爹,您是不是說反了?”難道不應該是攔著太子殿下與陛下見面嗎?
鬱國公一臉核善道:“陛下重傷之際想來是需要人去侍疾的。本來這事兒該是太子妃來,但朝中二位太子俱都獨身。今大太子心憂陛下,當仁不讓先走一步,我等能做的便是為陛下與太子掃清前路障礙,讓母子二人相聚。”
鬱肅:“……兒子聽說,大殿下是拿著劍去的。”
鬱國公摸了摸鬍鬚,一臉詫異道:“你剛說了什麼,為父最近有些耳背,聽不甚清楚。”
鬱肅:對不起陛下,臣盡力了。
“不,兒子剛才什麼都沒說。”鬱肅一本正經道。
容國國都的動靜瞞不過一直關注這裡的大魏、大夏、大周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