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威嚴掃地。
但命保住了就夠了。
沒看有個倒黴蛋連吭聲都沒來得及就變成一撮灰了嗎?
至於公道什麼的,祖宗都沒了萬餘年了,也許已經轉世到容皇朝為煦帝賣命呢。為了祖宗未來著想,為了他們的基業著想,他們這些一向清靜無為的仙人當然是宰相肚裡能撐船,選擇原諒她啊。
但也有人過不去這個坎兒。
這裡特指被坑了一臉血的季書。
當年季書確實是被坑的最慘的一個,他與大魏有仇,轉頭來到與大魏有仇的大夏來期盼當時的夏王能幫他。
誰知半路遇到被冥王操控著從天而降的狴犴魔獄,從此便走在不是在背鍋就是在背鍋的路上。
當記憶回來後,他想起一睜開眼便在小千界的事,臉色冷凝道:“當年我出現在小千界,是你做的手腳?”
容嫻倒是不逃避問題,反而驕傲的說:“那當然。當年你被中千界那些強者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若非我提前留了一手,你哪能逃脫的了?”
蒼天忍不住捂臉,崽兒,你說這話是拉仇恨嗎?
你怎麼不想想他被人追殺是誰害得?
果不其然,聽到容嫻的話後,季書更生氣了,那是恨不得直接將容嫻頭擰下來。
這心情完美複製了前些日子魏皇君復樂的心情,說不上二人誰更憎恨容嫻一些。
對於君復樂來說,容嫻是兩次阻礙了她的霸業,更是毀了她的一切。
而相對於季書來說,他直接被容嫻給坑的頭破血流,半點不敢在大千界冒頭。後來重新飛昇回大千界後,還被當年的敵人給打死了一次。
可當初在小千界時,他偏生又將人給救回去,還讓人繼承了他的基業,成為他唯一的嫡傳弟子。
說不上誰更吃虧些,他現在的心情真可謂是#糖裡裹著屎#能得三分味道吧。
“你就沒什麼話要對我說的嗎?”季書強忍額頭青筋,聲音也多了一絲咬牙切齒的意味。
容嫻遲疑道:“——不必謝?”
“息心!!”季書一字一頓道,每一個字沉重的厲害。
哪怕她是不可一世、讓人畏懼的冥王,也是情商為負的邏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