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把我帶過去,也不能介紹說這是你孫媳婦吧,這還讓不讓老人家活了?
“沒辦法,嚴頭催得急。”夏明朗溫言軟語地哄他。
“大過年的什麼事兒這麼急啊?基地又不是沒了你就不轉了,他這不是擺明了在欺負人嘛?”陸臻不服。
夏明朗無奈地沉默,盯著他瞧了一會兒,說道:“是啊,他就是擺明了在欺負人,你又有什麼辦法嗎?”
陸臻鼓起面頰,無奈地,異常哀怨地:“莫有。”
夏明朗一下子笑噴了出來:“莫有就別嚎了,啊!”
“莫有也要嚎!嚴頭不厚道,太欺負人了啊啊啊!!”陸臻一邊嚎著,一邊開始幫夏明朗收拾東西,剛剛打完了電話跟自家老爹解釋完這突發的變故,忽然眼前一亮,急道:“哎,你就說,你買不到機票,你覺得怎麼樣?”
“沒機票就買火車票,沒有火車坐汽車,沒有汽車就跑回去……小子哎,你真當他是想我了啊?他年前讓我擺了那麼一道,估計這一整個年都沒過好,忍到現在才發火,不容易了,別去招他。”
“你怎麼擺他了?”陸臻不解。
“你說呢?”夏明朗捏著他的下巴,一副看白痴的表情。
陸臻愣了一會兒,慢慢回過神來,苦笑:“隊長,你那可是抬棺上殿吶!”
“那是。”夏明朗驕傲地:“你沒見嚴隊當時那臉,黑得都快冒煙了。”
“唉……”
陸臻悠長地嘆了一口氣,認命地開始幫夏明朗收拾東西訂機票,至於自己爹媽那邊,則讓他們先走一步,等他下午送完了夏明朗再自己坐汽車去安吉。
真糾纏啊!陸臻心想,太他媽粘乎了,怎麼還沒分開呢,就想得不行了,掰著手指頭算日子,要再相見還要好久呢!陸臻這麼想著,悶悶不樂。東西收拾好,一個大包背上,兩個低氣壓哀怨的小夥下了樓,夏明朗走到路口的時候去書報亭買了一份報紙帶著在路上看,陸臻看著他就這麼走過來,衝動地說道:“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夏明朗轉頭看著他,似笑非笑,看得陸臻自己垂頭喪下氣去:“好吧,我知道,別去招惹嚴頭兒,這真他媽的,華麗麗地棒打鴛鴦啊!”
“是啊,所以呢,咱也就別這麼鴛鴛相抱何時了了。”夏明朗笑得特不正經。
陸臻臉上紅了一層,左右看了看也沒熟人,管他孃的先把人拉過來熊抱了一下,拍著夏明朗的肩膀道:“走,哥們兒送你趕飛機去。”
從上海到駐地有直達的航班,下了飛機轉汽車,到達軍區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夏明朗估摸著這種日子嚴正鐵定在家裡,心想,你不是想我了麼,我得讓你見見啊!橫豎就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有氣盡管快點出了,老留在肚子裡發酵也不好,要不怎麼看著嚴隊的腰上一圈圈開始粗呢,原來是氣滴!
夏明朗就這麼想著,樂呵呵地往家屬區那邊去,半路還搭上一個便車,周源開著他的陸虎回他爹那邊,順道兒地捎了他一程,夏明朗送了他兩包葡萄乾和一小瓶伊力特酒原,喜得他抓耳撓腮的,同時還抄下了嚴正家裡的門牌號。夏明朗沒口子地稱讚嚴夫人卓琳一手好菜,周源聽得心嚮往之,夏明朗又不失時機地說嚴頭對周源小同志頗有青眼讚賞有加,周源那張臉於是徹底地笑成了一朵花。
嚴正是兩毛四,按理說是師級,但是軍區有一項不成文的規定,只要是麒麟的人待遇都會往上提一份,所以他住的是軍級的排樓小院,夏明朗抬手一敲門就發現鐵門是開的,吱吱呀呀地緩緩退開,嚴正正在院子裡玩鷹,冷不丁看到夏明朗探身進來,長筷夾起一塊肉就往夏明朗頭上扔過去,夏明朗連忙往旁邊一閃,七殺擦著他頭皮飛了過去。
“頭兒?”夏明朗賠著小心,笑得十足謙卑。
嚴正冷冷地瞪他一眼:“你來幹什麼?”
“那,那不是什麼,您不是說想我了嘛。”夏明朗嬉皮笑臉地。
這伸手還不打笑面人呢,更何況再怎麼著也是自個兒的孩子,說不疼不疼還是疼的,就是那一肚子的氣,那不也是心疼出來的麼,嚴正冷冷地哼一聲,抬一抬手,七殺歡快地飛了回去,停在他手肘的皮套上。
“頭兒,話說這幾天沒見,小七又長帥了啊。”夏明朗由衷稱讚。
嚴正挑眼睛來看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他本想罵你小子這個年你跑哪兒風流快活去了,可是轉念一想,沒意義啊沒意義,這真的一點點意義都沒有,夏明朗在自己跟前那是過了明路了。萬一這小子橫起來,你問什麼他就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