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在瞎說了,可是總感覺說出來,反而比憋在心裡好受多了。
“蘇鶴清我喜歡你。”安寧不受控制地脫口而出,活了二十多年,從沒像今天這般沒皮沒臉。
蘇鶴清的表情更慌張了,他竭力保持鎮定,不過一張口,語無倫次的言語便暴露了他的心亂:“是哦……啊不,我是說。嗯……謝謝。不也不對……”
“蘇醫生!”好聽的女人聲音打破了安寧和蘇鶴清間曖|昧的小對話,安寧看見一個長髮飄飄的美女朝這邊奔來,不由得鬆開了拉著蘇鶴清的手。
就在兩隻手離開的瞬間,蘇鶴清反握住了安寧的手。
夏瑞妍的目光聚焦在兩人緊握的手上。愣了愣神。隨後抬起臉。看都不看安寧一眼,對著蘇鶴清笑靨如花:“蘇醫生,好久不見了。進去說吧。”
“好。”蘇鶴清依舊拉著安寧的手,領著她走進了警局,帶走到審訊處門口時,蘇鶴清警覺了。
“什麼意思?把我們當犯人審問嗎?”蘇鶴清的表情有些不快。
“蘇醫生你別緊張,不過是一些正常的問答罷了。”夏瑞妍又將臉轉向安寧,皮笑肉不笑,“安小姐,請你去另一間房間。”
安寧被迫和蘇鶴清分開了,她獨自坐在一間暗色的小屋子裡,和一個瘦高警察大眼瞪小眼。
“麻煩你說一下昨晚七點到今晚十一點你在哪做什麼,越詳細越好。”瘦高個的問題很模式化,安寧覺得自己被列為了嫌疑人。
“我……在家,太累了就睡得早。今天……下午五點左右見了一個朋友,晚上九點出去和男朋友見面……”安寧小心翼翼地措辭,生怕說漏嘴了什麼。
“晚上九點?這麼晚出來見面?”瘦高個不太相信的樣子。
“你也看到了,今晚的月亮很反常,所以我就想著叫他出來一塊看這個奇觀了。”安寧感覺自己臉頰在發燙,騙人可真是門技術活。
“你們可是異能者,老實交代,這天上的月亮異常,跟你們有關係嗎?”瘦高個湊近了安寧,像在打量外星生物。
“警官……我們只是異能者,又不是神,這種事怎麼可能和我們有關係……”安寧繼續扯謊,“我們的異能,也僅僅是彎彎勺子算算命罷了。”
“是嗎,那麼刑警隊長孫賢的失蹤,和你們有關係嗎?”瘦高個逼問到。
“沒關係啊,你怎麼會這麼問……先前我們失蹤了那麼久,你們不也沒立案調查?”安寧覺得很奇怪,為何這次孫賢的不見會引起警方的注意。
“我也這麼想啊,可是沒辦法,這次不一樣,有人來報他的失蹤了。”瘦高個撓了撓頭,樣子看起來沒什麼幹勁,“總得做做樣子,給家屬個交代,是吧?”
安寧有些疑惑,家屬?什麼家屬會有如心電感應般察覺到孫賢出事了?她好奇地問:“抱歉,我可以冒昧問句,是誰報案孫賢的失蹤嗎?”
瘦高個瞥了安寧一眼,隨口答道:“他老婆,哦不對,前妻。”
“那報案人還在警局嗎?”安寧問。
瘦高個的表情愈發狐疑:“在,你問這個幹嘛?”
“不……我想,我可以跟那位太太聊聊,畢竟她不太瞭解我們……這些所謂異能者的生活作息,才會報案失蹤。”安寧想從孫賢前妻那著手,讓她撤去失蹤的報案,讓他們暫時躲過眼前的危機。
看起來很擅長偷懶的瘦高個想了想,本著能省一份力則省一份力的原則,帶安寧去見孫賢的前妻。
那個叫顧敬恩的女人臉色蒼白地坐在一間辦公室裡,見警察帶著安寧進來,慌忙站起。
“顧太太,這個女人和你丈夫一樣,也是異能者,你們聊聊吧。”瘦高個說完,砰地一聲把門關了。
安寧和顧敬恩面對面,三言兩語給她介紹先前他們的遭遇,顧敬恩的眼睛瞪得越來越大,像是不敢相信這故事般的經歷是真的。
“總而言之,我們作為異能者,東跑西跑很正常,孫賢隊長一定也是在執行某種任務,所以希望你可以撤去失蹤的報案,不然總是抓我們來審問,我們也很難辦。”安寧對顧敬恩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顧敬恩像是被安寧說服了,點了點頭,但很快又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不是我要報案,是……我兒子要我來報案。”
“您的兒子?”安寧太過吃驚,不合適的話不小心說出來了,“他不是植物人嗎?”
顧敬恩抬頭,眼神裡充滿了喜悅,隱約還有淚花閃爍:“對,他曾是植物人,不過昨天晚上,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