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男人們開始附和叫好。光頭抓著安寧的頭髮。鬆開了她身上的繩子。將她撂到地上。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放開!別碰我!”安寧恐懼地看著一個男人按住自己的雙手,光頭粗魯地壓在自己的腿上,一雙髒手在自己身上亂摸著。
“吵什麼吵?閉嘴!”光頭對著安寧的臉就是一耳光。打的安寧頭暈眼花,嘴角滲血。見安寧停止了掙扎,光頭淫笑著一把撕開安寧的上衣。
“你們,後面排隊去。”光頭對著小弟們呵斥,周圍的男人們自覺排成一隊。
視線朦朧中,安寧注視著那些男人骯髒的笑容,感覺心跳的前所未有的快,強烈的憤怒和羞恥感充斥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全身燙的厲害,彷彿幾百攝氏度的蒸汽在身上焦灼。
光頭沒有注意到安寧身體的異常,伸手去解安寧的褲子。
“我說別碰我!”安寧的怒吼中帶著汽化的蒸騰聲,霎時全身通紅,溫度高得可怕,按住她手的男人狂叫一聲,放開了手,手掌硬生生被燙掉一塊皮。
光頭來不及躲閃,不知從哪冒出的一顆炸彈直接引爆了他的頭。
安寧滾燙的面板裡滲出一枚枚小飛彈,目標明確地射向在場錯愕的男人們,爆炸聲四起,不同人的慘叫聲夾雜在一起,小小的房間頓時變成殘酷的修羅場。
危險解除的安寧從血流成河的地上慢慢站起來,房間裡的屍體橫七豎八地散落著,爆炸後的硝煙味濃烈得刺鼻,她的全身浸滿了鮮血,活像浴血重生的鳳凰。
“我……我殺人了……我殺人了?”安寧看著滿地的死人,痴呆似的重複著。
“我殺人了!天啦我殺人了!”待神智完全恢復清醒,她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做了什麼,抱著頭尖叫著。
“我……我該怎麼辦?”安寧捂著臉,血腥味飄進鼻腔,她這才發現滿手都是血,趕緊往衣服上擦,可是怎麼擦都擦不乾淨。
自己身上全是血,又怎能擦乾淨?
怎麼辦……怎麼辦?來回踱了半分鐘後,安寧漸漸冷靜下來。在這裡繼續呆下去無疑是等死,現在,只能逃了。
她脫下自己被扯壞的上衣,換上光頭的衣服,想照鏡子看一看,卻被鏡子裡渾身是血的自己嚇得癱倒在地上。
平時連雞都不敢殺的自己,居然殺了這麼多人?
為什麼這次召喚的火力這麼可怕?自己記得和蘇鶴清兩人面對暴怒時,他的火力明明沒有這種威力的。
安寧來不及細想,因為她隱隱地聽見下樓的腳步聲,若是賭場的人,自己就必死無疑了。
可是空蕩的房間沒有藏僧處,情急之下,她躲在了門後,指望趁來者開門進屋時的剎那溜出去。
門開了,安寧的心懸到了嗓子眼,她拼命平復自己的心情,計算著來人的腳步。如果來者人數過多,自己逃出去的可能就很渺茫了。
來者顯然被眼前血腥至極的場面震到了,腳步聲陡然停止,“再走進來點……再進來點……”安寧焦急地等待著來人的背影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中,好從其背後逃出去。
來者並未如安寧之意走進房間,他慢慢走出了房間。腳步聲越來越遠。走了嗎?也好。安寧舒了一口氣。等待了一分鐘後,她小心地從門後探出頭來,審視了一番,外面沒有人。
趁現在快逃!安寧迅速衝出房間,卻被早已等待在門外的人一把抓住。
“啊……”安寧來不及尖叫,嘴巴便被人一把捂住。兩隻手被一隻有力的手反扣在身後。
完了!安寧絕望地掙扎著,但力氣根本不是身後那人的對手。在不知道如何掌握召喚火力的時候,使用飛彈全憑運氣。
“噓噓噓,別叫,是我。”熟悉的聲音飄進耳朵。安寧的心頓時有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韓逸塵?他怎麼會在這裡。安寧點點頭。韓逸塵放開了抓著安寧的手,她回頭看見韓逸塵的臉,淚水奪眶而出。
“雖然我也很想哭,但現在不是為重逢感動的時候啊。小寧寧快跟我走。”韓逸塵抓起安寧的手。欲拉著她往前跑。
啪。燈亮了。暗黑的走廊突然亮的刺眼,韓逸塵皺著眉抬起一隻手遮蔽,將安寧護在了身後。
“去哪呢?你這小泥鰍挺有種。拿了錢不幹活,當我是做慈善的嗎?”眼花繚亂中,鉤鼻男人響亮的皮鞋聲,一步一步彷彿踏在了安寧的心上。
“麻煩,果然被發現了。”韓逸塵無所謂地嬉笑著,揹著的手緊緊抓著安寧的手腕。
“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