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蘇鶴清所為,眼前這人,是蘇鶴清的敵人。安寧不由得警覺起來。
“嘻嘻,美人,幹嘛這麼看著我,你這麼熱情的眼神會把我融化哦。”韓逸塵臉色白的像張紙,還有餘力用言語**安寧。
安寧不想理睬這個輕薄的傢伙,她站起來正準備離開,韓逸塵又開口了:“美女,別走啊,你看我這麼可憐,能不能發發善心,幫我一把呢?”
安寧停住了腳步,韓逸塵見安寧有所動搖,趕緊趁勝**無**錯**小說 m。QULEDu。追擊:“擁有明眸皓齒的美人呀,你的心一定也如你的雙眸般美麗動人吧?你看我又冷又餓,還受了嚴重的傷,你忍心把一個無依無靠的詩人丟在這漆黑寒冷的小巷子嗎?”說完還為了烘托氣氛狠狠地咳嗽了幾聲。
安寧到底還是轉過了身,她蹲下來,對韓逸塵說:“行了行了,我幫你,但你別再說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話了。說吧,你要我怎麼幫你?”
韓逸塵眯起狐媚眼,露出滿足的表情,他伸出右手,對著安寧撒嬌:“美人,先把我扶起來呀。”
安寧不情不願地扶起韓逸塵,抱怨著:“你傷的又不是腿骨,幹嘛要我扶才站得起來?”韓逸塵笑眯眯地看著安寧,又開始提要求了:“美人,可不可以幫我打輛車,送我到青山路19號呢?”
“你的手傷的那麼嚴重,不用去醫院嗎?醫院離這也不遠。”
韓逸塵突然睜開了眯眯眼,眼神隨即變得犀利,不過很快又恢復了那股狐媚勁:“哎呀美人,人家才不想去醫院呢,一股子消毒水味,聞著就頭暈。送我去青山路19號啦。”
安寧看著這個比自己高了一個頭多的男子對著自己拼命發嗲,覺得汗毛都豎起來了,拗不過韓逸塵的撒嬌攻勢,安寧只得答應送他去。
安寧看得出來韓逸塵的手傷非常嚴重,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已疼得昏死過去。韓逸塵朝前走著,臉上不停滾落豆大的汗滴,安寧覺得他好像隨時都會昏倒。
怎麼辦呢,如果把他一個人丟進計程車,說不定他到不了目的地就暈過去了。但這個人,分明是被蘇鶴清傷成了這樣,自己真的要幫他嗎?
安寧陪著韓逸塵來到打車的路口,看著韓逸塵慘白的臉和搖搖欲墜的身體,咬咬牙,心想:要不還是陪他一塊去吧。冒出這個念頭後,安寧開始審視身體上有沒有亮光,所幸沒有。
安寧細微的動作被韓逸塵看在了眼裡。
“那個,我說,我不太放心你一個人過去,幫人幫到底,我送你回家吧。”安寧說。
韓逸塵露出誇張的驚訝表情:“哎呀真的嗎?我的美人,你果然是個外表美心靈更美的絕代佳人呀,你知道嗎,世上最華美的語言都無法書寫我對你的感激之情……”韓逸塵又開始他最擅長的辭藻堆砌了。
安寧自動遮蔽了韓逸塵的廢話,上了計程車。
“美人,我叫韓逸塵,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韓逸塵在車上依然關不住話匣子,有氣無力地囉嗦著。
“我叫安寧。”安寧看著虛弱到瀕死狀態的韓逸塵,又想哭又想笑。
“安寧……歲月靜好,惟願安寧。”韓逸塵緩緩吐出一句話,再也說不動了,陷入昏睡中。
到了目的地,安寧推了推韓逸塵,見他沒反應,心裡有點慌了。好心的計程車司機幫忙將韓逸塵架到了19號樓的門口,安寧在韓逸塵身上翻找著鑰匙。鑰匙沒找到,翻出來一堆石頭鐵片做的利片。
“你呀,到底住在哪一層哪一室呀?早知道就把你丟在巷子不管你了。”安寧搖著昏迷的韓逸塵,韓逸塵卻沒反應。
就在安寧苦惱的時候,一個散步的大爺看到了他們,“這不是那個狐狸眼神經病嗎?今早不是已經被送去醫院了?”大爺認出了韓逸塵。
“您說什麼?神經病?”“對啊,住在三樓的神經病嘛,早上送走時弄出好大的動靜,這片的人都知道。”
安寧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嘲諷。
好歹……知道這個人住在哪了。安寧走到三樓,隨便敲開了一家門。一箇中年婦女開了門,狐疑的看著安寧。
“請問您認識一個狐狸眼的年輕……”砰!門被關上了,安寧吃了個閉門羹,不過大概兩秒後,門又開啟了,這次是一個戴眼鏡的男子。
“認識,怎麼了?”眼鏡男問。“是這樣的,他現在在樓下,受了傷暈過去了,您能下去將他抬上來嗎?”安寧試探性地問。
眼鏡男的眉頭擰成了川字,彷彿做了很大的決定,最後還是和安寧一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