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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

“我被那些異教徒買下了……”

寧芙想起了那些比地獄還要絕望的日子,全身顫抖起來,她僵硬的手腕和手指開始摸向自己的身體。然而,她的手指和肌膚感觸到的並不是被男人撕破的襤摟衣衫,而是完全不同的,柔軟的絹製材料。

過了一段時間,她總算是從驚慌中鎮定下來,開始探尋自己究竟身處何處,這是一間由厚重隔板圍成的狹小房間,在床腳的旁邊位置,燃爐上的蜜蠟正無聲地燃燒著,空氣中混合著焦油和不知何種香料的氣味,而她正躺在用由柔軟的鵝絨毯鋪墊起來的寢床上,蓋著東方上等絹布製成的被單。

她身上穿著的並不是在走私船上的那件被撕破的襤樓衣衫,而是白得幾乎有些刺目的的套頭衫,那是用最高階的木棉做成的內衣。加上房間裡由檀香木製成的傢俱,這些罕見珍貴的東西,就算她那鄉下的落魄貴族的叔父母在最富有的時候也不曾碰過的東西。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切都讓人摸不著頭腦,寧芙開始回憶自己昏迷前的事情,在那艘走私船上被男人們蹂躪的自己,被被異教徒的海盜買下的自己,接著一個人影過來,嘟囔了一句“這女人太吵了”,然後自己就昏過去了。

寧芙望著自己所睡的靠墊上那些古典且富有藝術感的刺繡圖案,精神恍惚,隨即她想起了買下自己的物件,雖然是個女人,卻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異教徒海盜,只是因為碰了她買下的商品,就能毫不在意的取走別人的生命,她跟那些窮兇極惡的海盜並沒有區別。

“那……這裡就是那個海盜……異教徒的船嗎?”

反正自己一定會被賞賜給那些手下吧,寧芙的一顆心不斷的往下落,長久的恐懼和絕望讓她喪失了尖叫和流淚的能力,像熱病一樣的寒冷和顫抖又再次席捲上她的全身。

想起在走私船上那比地獄還要絕望的日子,這些最悲慘的回憶和對異教徒的恐懼心理混雜在一起向她逼近,她忍不住趴在床上抽泣起來:“已經受夠了,為什麼我要遭遇這樣的事情,好想死掉,好想就這樣死掉啊!”

養成悲觀看待事物的她並沒有發現其中不合理的地方,倘若她真是被像玩物一樣看待,就算為了興致而給她穿上如此高階的衣裝,也不必讓她睡在舒服溫暖的墊子裡,就連奴隸專用的手鍊和腳銬也全部都沒有。

喀嚓一聲,門被開啟了,一個人從外面進來。

寧芙抽了一口涼氣,止住了抽泣,她驚恐的看著來者走到床上,出乎意料的,來者並不是她想象中那些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壯漢,而是一名看起來相當英俊的削瘦青年。

“你醒來了。”唐寧淡淡的說道,給人一種鎮定心神的感覺。

被另一邊的自己用空間傳送陣轉移過來的馬薩卡,忍不住用精神力道:感覺這句話你說過許多遍了,你就這麼中意這句話嗎?不能換個新鮮點的臺詞嗎?還是說你其實很喜歡看少女醒來的睡臉?下次乾脆點根菸坐在床頭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說臺詞,這樣才有氣氛。

唐寧懶得理他,向少女伸出手,準備檢視身體的情況。

寧芙養成了恐懼的心理,下意識往後縮,可是依舊被抓住了,唐寧並沒有特意改變抓的方向,看起來就像是早知道她會將手縮到什麼位置一樣。

寧芙的身體劇烈一震,那噩夢般的經歷,令她產生了被人觸碰就會發抖的條件反射,不過唐寧只是稍稍魔了一下她的手臂,然後便鬆開了手。

“差不多好了,傷勢已經痊癒了,剩下的就是大病初癒後的虛弱,這點還是慢慢恢復的比較好,不建議下猛藥或者用魔法。”

唐寧一邊說著一邊端來冒著熱氣的臉盆放在墊子旁邊,桶中漂著一塊純白的布:“用這個擦身體吧,現在的你應該可以做到自己照料一切。”

聽到這話,寧芙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那些因為鐵鏈摩擦,還有男人們拳腳相向造成的傷口,好像奇蹟發生了一樣全部消失不見了,之前沉浸在絕望中沒有反應過來,現在總算是察覺到,身體是前所未有的清爽,沒有任何惡臭和汙跡,被蹂躪過的頭髮也被用淡水仔細地清洗過,恢復了原本那絲絹一般的柔軟和光澤,可能還用了香波,全身散發著淡淡的玫瑰香氣。

唐寧將一個籃子拿過來,把裡面的東西擺在桌子上,攤開佈滿刺繡的布,裡面有牛奶,也有面包和蜂蜜。

“我想你應該不用別人幫忙餵食吧。”

他留下這麼一句就轉身離開了,因為真身那邊的事情已經辦完,開始帶第一小隊迴轉聖都,他必須加快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