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沒有,還沒有。我來到了王座的大廳,但還沒有找到那位冥冥主宰。
——喔,你沒有了手腳,也沒有了牙齒,連眼睛耳朵鼻子都不管用,這樣你還打算找到那位大人嗎?
——我還有這血液,永遠燃燒奔騰不息的血液。
——那麼再會,祝你的血液能夠到達彼岸。
隨著草原之王的這句話,白之風的血液失去了生機,變得乾涸,她在王座大廳停止了呼吸。
“巍峨的白之風,生存於幻之國度的你,為什麼要來到荒蕪的彼岸呢?”穿著白袍,披著金色斗篷的冥冥主宰,發出了混沌般的聲音。
——我是來找被你奪走的女兒的。
“愚鈍的白之風,請仔細聽好,我非魔非聖,既不引人上天堂,也不誘人下地獄,奪走你的女兒做什麼?”
——請把女兒還給我,至少,讓我見她一眼。
“悲傷的白之風,雖然我也想讓你母子團圓,但你的女兒真的不在我這裡。”
——那不可能!我聽到了女兒的哭泣聲,她在哭訴著寒冷和悲傷。
“那真是令人難過,但即使如此,你的女兒也不在我這裡。是誰對你說,是我奪去了你的女兒?”
“何必惺惺作態呢?不正是你提示我這麼去做的嗎?”傳來了甜蜜般的聲音。
是草原之王,但是他不再矮小,他擁有了強健的四肢,銳利的五感,體內奔騰著神狼的血液。
冥冥主宰露出了難以言喻的微笑:“哦,原來是你奪走了白之風的一切,但是請不要栽贓,我可沒有指示你做過任何事情。”
白之風突然睜圓了渾濁的眼睛,因為她聽到了女兒的哭泣聲,迴響在她空虛的耳邊,而聲音是從草原之王那裡發出的!
“我向你詢問該怎樣獲得力量,然後你告知了我這個方法。我若是主謀,你就是幫兇,誰也逃不了罪責。”
草原之王甩手將白之風的女兒扔在地上,他欺騙白之風朝彼岸而去,在過程中奪去了她的全部力量。
冥冥主宰笑道:“我若告訴你,殺掉你的孩子,斷絕子嗣,就能獲得力量,你也會去做嗎?我沒有和你做過交易,也沒有從你身上得到任何好處,相反的,我告訴了一個,你日日夜夜都在苦惱的問題的答案,結果你不但沒有感謝我,反而責怪我,恩將仇報,是人類的天性。”
一旁,比起自己被欺騙被奪走所有力量的痛苦,女兒就在眼前自己卻無法動彈的悲傷,更加刺痛了白之風的心,流下了滿含怨毒的一滴淚。
——我詛咒你,詛咒你的孩子死於非命,詛咒你的血脈從此斷絕,詛咒你的族人再也無法生存在故土上。
龐大的怨力進入體內,草原之王來不及逃避,因為這股怨力是從他獲取的力量從湧出來的。
“可惡,為什麼?欺騙你的人不止我一個,為何放過冥冥中的主宰,他也是幫兇!”
冥冥主宰哂笑道:“你忘了嗎?你奪走了她的耳朵,奪走了她的心靈,她如何聽得見你的聲音?”
“你騙我,你欺騙了我!”草原之王變得瘋狂。
“你想要的答案,我都已經告訴你,一切都是你自己的決定,哪裡來的欺騙?”
“不!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我拒絕這股力量,我要將力量還給她!”
草原之王轉身,卻看不見任何人,悲傷的白之風已經帶著她的女兒離開了彼岸國度。
再回頭,連冥冥主宰也消失了。
整座城堡,只剩下他一個人,而這座城堡,也即將崩塌。
他逃離了城堡,茫然無措,不知該怎麼去面對他的族人……
第四十四章 被逼反抗
唐寧感嘆道:“原來這就是八百年前,草原領袖不惜千里迢迢,帶領族人從中土神洲遷移到西羅大陸的原因。根據記載,當時草原上暴發了一場奇怪的病症,所有人都活不過二十七歲,用盡各種方法仍是束手無策,最後這位可汗痛下決定,帶領族人離開故土,克服千難萬險,而他的後嗣也在這個過程中一一死去,剩下他孤家寡人,而這種無私的犧牲也得到了草原人的敬佩,被尊為古今第一可汗。”
馬薩卡譏笑道:“看上去很偉大的事情,背後卻是如此齷齪,什麼古今第一可汗,所有的災難都是他帶來的,他只是在給自己犯下的錯事擦屁股罷了。真要說的話,他才是所有草原部落的罪人,沒有他,說不定草原人還幸福的生活在中土神洲,用腳趾頭都想得到,在那場遷移中必定死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