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此刻這李峰李大公子在鐵漢三滾燙鮮血的灌溉之下頓時嚇得面色肝膽俱裂,一臉驚恐地盯著身邊的慕君:“你,你這惡魔當真敢殺人!這置我天仙的律法於何地!現在,你趕緊的放了我,不然……不然待會官兵就來了,你們決計出不了這天仙城!”
慕君下意識的和皇帝大人對視了一眼,均感對方眼中的詫異之感:這貨傻了麼?平日裡就屬這類的貨色踐踏律法過於嚴重,現在面臨死亡的威脅下說出這般話豈不讓人感到啼笑皆非?
卻聞郎如白慢吞吞地踱步到李峰面前,輕輕捏著他那不斷扭動的下巴,如捏小雞,臉上卻掛著有些猙獰的微笑道:“怎麼,你不是說李家便是這片天地的法麼?現在我等違法了,公子不起來執法更待何時?”
李峰見眼前這貨陰陽怪氣的,本能的想先臭罵一頓,但臉上的鮮血尚未乾,濃郁的腥味還在鼻腔裡經久不散,李峰只是打了個激靈同時連呼不敢。
但這小子卻完全不懂得什麼叫低調,眼神中的猙獰絲毫不加以掩飾。
郎如白冷哼一聲轉身。
手臂一揮,一條掛於梁頂的絲帶凌空而至,拴住了這位李大少的身子,整個地吊了起來,身子倒也不是完全凌空,只剩下一個腳趾頭著地,這貨本來什麼修為都沒有。單純以肉身承受,這般的姿勢對於養尊處優的公子爺可是相當的耐受。
不去管李峰的鬼哭狼嚎,慕君端在在椅子上,同時叫郎如白放開了被定住重任的限制,輕輕咳嗽了一聲,淡淡道:“老朽開個醫館誰料想這麼得罪人,你們呀你們……趕緊去把這小夥子的撐腰的人叫過來領人吧!”慕君滿臉的悲天憫人之狀。
一旁的李峰見狀頓時一喜,就老貨一看就是個好說話的人,顧不得面子聲淚俱下道:“饒命啊老不……老人家!”
“閉嘴!”郎如白左手一揮,一巴掌風一般呼在了他左臉上,打得他嘴巴腫得老高卻也說不出話來。
接著隨手一把抓過來這位李大少的一個隨從,淡淡道:“趕緊回去報訊!跟你家那老雜種說,他那小雜種被我扣住了;一時三刻之內若是不來,就來別來了,骨灰都沒得剩!記住了,你小子少說一個字要你的命”
隨即就是一扔,這傢伙的身子皮球一般的飛了出去,慘叫聲還未落下,就沒了影子。
那人落地之後,幾乎是下意識的撒腿就跑,這才現自己被制住的修為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恢復了,抹了一把冷汗,趕緊向著東門總兵府跑去。
這可不得了了哇,對方是個級狠的角色啊……待會可不能少說了話,少個字就要沒命了!
郎如白送走那個報信的,雙手一吸一張椅子就到了他屁股下面,郎叔凶神惡煞般端坐在椅子上,很乾脆的閉上了眼睛,兩條腿竟罕見地一晃一晃,靜靜的等待著。
任憑那位眼流鼻涕一大把的李公子地上嘶嚎。
無動於衷。
“你們,你們!我可是衙門的人,你們膽子真不小!”某個衙役強行叫自己冷靜下里,搬出了官方背景身份。
這的人話還沒說完,郎如白手指頭一彈,一團空氣凝結成箭,那人正張開的口中突然破了一個大洞,下一刻說話之人驚恐萬分地用手捂著血湧的咽喉處,僅是片刻的光景此人便倒地氣絕。
這一手後,在場眾人都知道說話不得!即使再表現得好飛黃騰達了,那也得有命享受不是?
“老郎,你這是何必呢?殺氣這般重,不好;還有你們這些孩子,平時少造點孽何苦到此地步呢?這次回去後可不要再胡鬧了。”慕大老闆在此刻的氣氛下很是突兀地開了個玩笑。
閉著眼睛的郎叔聞言幾乎要跳了起來:我也只是想滅了來的人就算了好不好?!您他孃的才是劊子手要滅族的好不好!
回去?你好意思說這些人能回得去?你他媽的會放他們回去?!
不得不說,朗如白的定力實在是不錯,表面上閉著眼睛,手指頭就垂在身下,他的臉色寒冷得像冰,像亙古不曾溶解過的玄冰。
……
總兵府。
那侍衛跌跌撞撞地就往李總兵的房間裡跑,邊跑邊喊:“不好了,出事了!”
此刻裡,恰逢李大人並不在家,在家裡的是李大人的髮妻,亦是李峰的母親張氏。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張氏本就有些事煩心不已,這會又聽到下人在報喪一般自然沒什麼好臉色。
“夫人,是少爺被城外一群強橫的歹人給扣住了,生命垂危,快去救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