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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那熱水裡添。

癟癟嘴……

都是一些調理氣息養神的藥材,並沒有解毒的功效,還有一兩味藥草比較陌生,前段日子我也偷嚐了一下,味道也有些腥澀,舌尖都麻了,一股兒氣在體內亂衝。

也不知道一株兩片葉兒的叫什麼名字,只道是世間很難尋。

不過……用這些七七八八的,泡了這麼久,發黑的面板卻依舊沒有變,讓我失了興趣。

偷斜一眼,

芳華正很認真的執著袖子,探手進去……試水溫。

“你比一般男子身子弱,下猛藥是不行的,這毒存在身上這麼多年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用藥擦擦身子就能好的,還得靠自己身子調和,你一點兒內力也沒有,怕是不行的。這些日子得多泡這種藥,等你有了真氣,身子骨好了些,我再給你換另一種方子,方才能把毒排出來。”

等等……

他說什麼來著。

這一桶子藥水,是用來提升內力的?

“許多武林中人想求都求不來,泡一天,足以抵五年。”他依然是輕描淡寫地說著。

我要瘋了……

不早說,我就奇怪了,為什麼這幾日一閤眼,就覺得身子裡有一股氣在亂闖亂撞……原來是內力哇。

發達了……

我立馬低頭解帶子,掀開袍子一角,卻硬生生地停住了,悟緊。

愣一下,斜乜一眼,“義父,您怎麼還不走?”

“我幫你擦背。”

— —|| 不用了。

花了一個時辰,我頂著一頭熱氣,走了出來。

芳華正坐在石桌旁喝茶,笑了一下,朝我招了招手 。

輕飄飄的走了過去,站定,死命的甩著頭,

他一顫,濺了他一身。

“調皮,你是去泡澡還是洗頭的……都不知道把發擦乾,小心著涼。”

我傻樂。

想著又添了五年內功,嘴都快笑抽了。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起身,也不知道從哪兒抽來了一巾帛,蓋在我頭上,便擦了起來,指間溫柔。

舒服……

舒服哇。

“義父,您說勺兒十五生辰的時候有禮物。”我往後一歪,倒在他懷裡,把半乾不溼的頭往他衣袍上蹭去,抓住他的袖子,死皮賴臉地說,“禮物,勺兒的呢?”

他方才無奈的笑了一下,手從袖子裡掏了一下,把一根涼物輕輕放在我手中。

一根簪子?

它非木非玉,通體血紅,被精心雕琢得簡單卻不失雅緻,用手細細撫摸,一縷熟悉的香味便環繞在我指尖,卻讓人想不起來。

“喜歡嗎?”

“嗯。”樣式挺古樸的,像是手工作的。

“你也快成年了,別總披頭散髮的,平日裡把髮束起來,人也會精神許多。”

“它是什麼木頭做的?”

紅木?

不像……

竹子?

當我是白痴啊,更不可能。

怪了,好熟悉啊,這味兒一定在哪裡聞過。

“……這個……以後再告訴你吧,別瞎嗅。”

他從後面擁著我,一把拉過我的發,手在身上擦了一下,繞著烏髮,兩三下便弄好了,從我手裡抽走了簪子,遲疑了一下,輕問了一聲,“勺兒與與義父呆了這麼多年,一定寂寞了吧。”

我突然一怔,還沒反應過來。

頭皮一痛,

摸了摸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頭髮都沒幹,他就給我挽上了。

天氣又悶熱,這長髮半乾不溼的,會長蝨子的。

靠!

芳華從沒有在我面前自稱為義父,

那是第一次,

所以我愣住了,也忘了答覆他。

十五歲之前,我以為會與義父二人就這麼在這宅子裡住一輩子,結果我錯了。

直到他的出現。

在我十五歲生辰且芳華贈我簪子的第二天,他不緊不慢地跟在芳華的身後,身材修長筆直,一身淡梅長袍更顯七分秀美,三分英氣,看起來比我年長些,舉手投足優雅高貴,他遙遙的望著我,笑得溫柔清澈。

他說,勺嬅,我知道你。

他說,勺嬅,我和芳華將與你一齊住在這裡。

從沒有人喚過我全名,

可是我全